後,我會讓他向你道歉,但你也必須把剋扣他的工資還給他。」
「我可以讓他不追究你的這次行為,但你也必須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之後你們的關係依舊存在,他每個月都會繼續用你的工卡,並支付你合適的報酬,而你不能再刁難他,利用報酬這件事。」
藍斯說着走到了餐桌邊上,拿起了相框,「很漂亮的小傢伙,是你的孩子嗎?」
原本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女表子養的酒鬼先生頓時驚醒了過來,他顯得很緊張,「這和他沒關係。」
藍斯把相框放下,微笑着說,「和他有沒有關係,得看你怎麼選了,先生。」
「我們都只是一些可惡的偷渡客,來自其他世界的小偷,這裏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但這裏有你的家人,有你的孩子,對嗎?」
酒鬼先生連連點頭,「我知道,我會把錢都給他,但你們別亂來。」
藍斯的手在餐桌邊上扶了一下,黏糊糊的油膩感覺讓他突然覺得很不好,不過此時他不太適合表現出來。
「我始終信奉一點,那就是萬物的運作都是有軌跡,有規則的。」
「當規則存在的時候,我們就按照規則來做,這就足夠了。」
「市場價,十五塊錢是你應得的,就沒有人能夠拿走屬於你的錢,這就是規則。」
「只要你守規則,我們也會守規則。」
埃爾文在門邊目露崇拜光芒的看着藍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一天時間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伊森跑了,他們遇到了麻煩,然後藍斯帶着他去借了錢,雖然沒借到錢,但問題解決了。
還坐了車,以及看到此時此刻如此帥的藍斯!
太值了!
太帥了!
一連串的驚喜,就算腦子再懵,此時女表子養的酒鬼先生也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我知道怎麼做了。」
他猶豫了一會,「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藍斯臉上略帶着一種仿佛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充滿自信,甚至還有一點傲然的微笑,「藍斯!」
幾分鐘後,女表子養的酒鬼先生換了一套衣服,雖然上面還是有很大的味道,但是比之前的好多了。
他坐在車上一言不發,到了分局後立刻就說明了情況,在警察有些煩躁的催促聲中,於一份文件上簽了字。
坐在車上的藍斯透過玻璃窗目睹了一切的發生,這種感覺很神奇。
福迪斯有些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不害怕嗎?」
藍斯回過頭來透過後視鏡看着他,「你是指什麼?」
福迪斯撇了撇嘴,「這裏是警察局,而據我所知,你是一個黑戶,你身邊的小子也是。」
藍斯忍不住撫摸了一下車門,胡桃木細膩的手感讓他覺得很舒服,難怪會有人喜歡老爺車。
「一點也不。」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在我和他們之間,還有兩萬塊的距離,而這段距離,是他們跨越不過去的。」
福迪斯思考了好一會,才有些感慨的說道,「充滿了智慧的言論,你真的只有十八歲嗎?」
藍斯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笑了笑。
伊森就在不遠處的一座大橋下面的涵洞裏藏着,這裏已經被棄用了,有不少流浪漢住在這裏。
這裏的好處就是冬天會很暖和,因為外面的風吹不進來,而夏天的時候會很涼快,因為陰涼和一些管道內的寒氣會往外緩慢的釋放。
伊森當着藍斯和埃爾文的面,向女表子養的酒鬼道了歉,「我不該那麼衝動的打了你,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先生。」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女表子養的酒鬼先生還能感覺到自己的顴骨又疼了起來。
伊森只有二十歲,但看起來至少有二十七八歲,甚至更老一些。
他很強壯,父親是個皮匠,在帝國,也包括聯邦,其實皮匠都是一個令人尊敬的工作。
因為它代表了一門手藝,以及社會地位。
很難想像皮匠能有什麼社會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