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握了握手後盧卡爾警官回到了警戒線外,開着車呼叫電台請求支援,直接回了總局,抓人這種事不需要他出馬。
而此時,喬尼已經剛剛入睡。
他的兩條手臂斷成了七八節,用醫生的話來說,沒有六個月都根本好不了,就算痊癒了也會留下一些畸形,並且以後雙手難以承擔較重的動作。
像揣面之類的就更別想了,聽到這些的學徒已經非常辛苦的忍着了,但臉上還是透着一股讓人覺得奇怪的開心。
「你的老闆有醫保,這是一個好消息,但這裏有一些非醫保費用需要結清一下,比如說救護車的費用,你最好通知他的家人。」
沒多久,老闆的女兒和他的男朋友一起來了,學徒聽說過她有男友,這是第一次見,皮膚略黑,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喬尼怎麼樣了?」,她一來到這就連忙追問學徒,學徒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下。
就在他安慰着老闆的女兒時,兩名警員走了過來,「先生(學徒),我們需要你配合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
學徒安撫了老闆的女兒兩句,連忙跟着兩名警員離開。
只是他沒有什麼經驗,按道理來說如果他只是受害者,筆錄也只是應該在安靜的地方進行。
但他直接被帶回了總局,並且送進了審訊室里。
這個時候,他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盧卡爾警官拿着寫字板進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這段時間的「安靜」不僅沒有讓他的內心平靜下來,反而讓他變得不安。
看到盧卡爾警官進來的那一刻,他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盧卡爾警官坐在了他的對面,示意他坐下來,「吸煙嗎?」
學徒搖了搖頭,「不會,謝謝。」
盧卡爾警官給自己取出了一支,「介意嗎?」
「不。」
他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能說說你為什麼要傷害伱的老闆嗎?」
學徒愣了一會,緊接着就否認道,「我沒有這麼做!」,他一臉無辜的表情讓盧卡爾警官覺得有些好笑,太假了,演技不過關。
在這裏他見過各種各樣的罪犯,有些演技不好的。
也有人演技好的讓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抓錯了人,是不是弄錯了證據。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屬於演技不好的,他藏不住自己的情緒。
「門鎖是在內部的,換句話來說有人為他們開了門,讓他們進來,房子裏有兩個人,你沒有受傷,你的老闆不僅被搶走了錢,還受了重傷,你覺得這件事是不是巧合。」
學徒已經滿頭都是汗,並且身體也在微微顫抖,有一種飢餓又想要拉屎的感覺,他還在盡力的為自己辯護,「也許我們只是晚上忘記了關門。」
盧卡爾警官笑出了聲,「你給那些人打包好的麵包他們忘帶了,上面有你的指紋,也有他們的。」
看着完全傻掉了的學徒,盧卡爾警官搖了搖頭,為了這樣一個簡單的小案子,打擾自己半夜的休息真的有點讓人無語。
他懶洋洋的一點興趣都沒有,「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你們是如何預謀的也要寫下來,這樣我會向法官為你求情,最多也就給你兩三年的刑期。」
「如果我們自己調查出來,入室暴力搶劫是重罪,如果他們說這一切都是你預謀策劃的,你可能要面臨十年以上的刑期。」
「這種案子沒有什麼爭議,就算你不說,我調查一下你的社會往來人際關係,也能找到這夥人。」
「我這麼說除了看在你年紀不大的份上,也是不想為你的這個小案子浪費不必要的警力和時間。」
「你已經犯錯了!」
學徒呆坐了好一會,腦子裏始終都只有一個問題在困擾他,電影和故事書里不是說警察都是弱智嗎?
這麼才一個小時不到,自己就已經被抓住了呢?
大概兩三分鐘後,他整個人的身體突然緊繃了起來,但很快又變得鬆弛,他低垂着頭,開始交代那些人的名字,以及自己的作案動機。
當聽到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