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對他並不感冒,「他只關心我每個月能交給他多少錢,而不是我在做什麼。」
藍斯沒詢問過這方面的事情,「我以為你們關係很融洽。」
他撇了撇嘴,「如果你是指在他月底期待我能多給他一點錢這件事上,那麼是的。」
「他是個很吝嗇的傢伙,他總是告訴我,我不像那些非法移民一樣被狠狠的剝削壓迫,是因為他們給簽了一份什麼東西,讓我有合法身份在這邊工作,我必須感激他們。」
「而且他們還收留了我,讓我沒有睡在橋洞裏,這些都是他們付出的。」
「但我知道我父母其實已經給過他一筆錢了。」
藍斯猶豫了一下,「如果你過來了,你怎麼和你父母說?」
「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能為自己的未來做主!」,他看着藍斯,很堅定,沒有退讓。
藍斯拍了拍他的胳膊,「我給你一個地址,你處理好他們的事情之後就過來。」
傑拉爾頓時露出了笑容。
藍斯組建家族的事情在年輕人中傳得很快,可能是某個人不小心說漏出來的,但這無關於大局的變化。
實際上他也應該樹立起一個新的「招牌」了,而不是繼續以個人的身份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一個人終究力量有限,但一個集體,就擁有無限的力量!
從某方面來說,這其實是一件好事。
藍斯和這些年輕人說,如果他們遇到了棘手的麻煩,解決不掉,可以來找他,但他不能保證一定能夠幫他們解決,不過他會盡力去那麼做。
因為大家都是帝國人,在這個陌生的,且對他們敵視的國家裏,應該互相幫助。
周日上午,帕特里夏坐在梳妝枱前想辦法讓自己看起來更好看一些。
勞倫斯夫人站在門外看了兩眼,然後去了書房,「帕特又要出去。」
正在看報紙的勞倫斯先生頭也沒有抬,「那就讓她去,她已經是大姑娘了,我們不能永遠都操縱她的人生,那是她的人生!」
勞倫斯夫人補充了一句,「她在化妝,我覺得她應該是去談戀愛。」
「還是那個什麼」,勞倫斯先生回憶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說道,「藍斯嗎?」
「藍斯·懷特,好像是這個名字。」
勞倫斯夫人更不滿了,「你應該尊重這個男孩,同時也尊重你的女兒。」
勞倫斯先生知道自己理虧,因為他剛才說的這些話會讓人誤解他的女兒是經常換男友的蕩婦。
他放下報紙,舉起雙手,「我道歉,我說了不該說的蠢話。」
「我想邀請他來家裏做客,至少讓我們了解一下他。」,這是勞倫斯夫人的觀點,畢竟這是女兒各種意義上第一次正式的戀愛。
她之前在女校上學,那些修女嚴格得就像是機械人一樣沒有人情味,她們還會用木板打不聽話的女孩的屁股,當着其他人的面。
報紙上說女校出來的女孩多數都會有或多或少的心理問題,他們也很擔心這個。
勞倫斯先生考慮了一下,「你可以試着和她說,邀請藍斯來吃晚餐,這樣也能讓他們天黑之前回來。」
作為一名老父親,他還是擔心自己的小羊羔被剝乾淨吃掉。
勞倫斯夫人和他相處了一輩子,知道他是什麼心思,但沒有戳破,只是笑得讓他覺得有些尷尬,「麻煩你想笑的時候別看着我,還有你該去和你女兒聊聊了。」
幾步路後,她來到了女兒的房門外,敲了敲門,「能進來嗎?」
正在化妝的帕特里夏有些害羞的回頭看了一眼,「當然,媽媽。」
勞倫斯夫人走到了她的身後,「是和藍斯去約會嗎?」
女孩沒有否認,「你爸爸想要邀請他來家裏吃晚餐。」
帕特里夏一下子轉過身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這不合適!」
勞倫斯夫人問道,「為什麼不合適?」
「因為你們沒有確定戀愛關係嗎?」
「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帕特里夏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安撫着女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