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張凡有些陌生,有些不同。
那可是鬼煞,玄陰成煞,煉靈成凶,竟然在張凡手中連一絲生機都未曾尋到,鬼哭都沒有來得及放上一聲便化為飛灰。
這樣的手段,這樣的霸道簡直不可想像,徹底顛覆了熊霸對張凡的認知。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熊千秋花容失色,嘴角溢出一抹鮮血。
鬼煞,乃是她以元神煉出,既已焚滅,她自然也遭到重創。
「你是誰?你到底是什麼人?」熊千秋銀牙緊咬。
嗡
一陣狂風呼嘯,她一個愣神的功夫,張凡便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那種恐怖的壓迫感讓她本能地戰慄。
「你既然留了他的命,我也不殺你。」????張凡輕語,他一指點出,便落在了熊千秋的眉心處。
緊接着,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熊千秋的元神既然被這一指生生從軀殼給拘了出來。
「我的這」
熊千山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道法能夠將人的元神從肉身軀殼之中強行拘禁出來。
至少陰山派沒有這樣的法門。
「這這到底是誰?」熊千山心中似有一道聲音在嘶吼,只覺得頭皮發麻。
「你你要幹什麼?」
熊千秋的元神在張凡掌中嘶吼,顫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張凡漠然地望着,掌中熱血涌動,熊千秋的元神便如同經受熾烤,那是如同墜入炎海煉獄一般的痛苦。
「啊啊啊」
痛苦的嘶吼聲響徹在眾人耳畔,聽得人頭皮發麻,熊千山和熊千行縮着脖子,如同鵪鶉一般,麵皮顫動,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唯有張凡,面無表情。
嗡
張凡屈指一彈,熊千秋的元神便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這一刻,她的面色變得更加慘白,沒有半點血色,氣息也微弱到了極致,恍若風中殘燭,好似隨時都會寂滅一般。
「你你廢了我的道行。」熊千秋銀牙緊咬。
「若能歷盡千般劫,便能瞭然度成仙。」張凡淡淡道:「我這是在給你機會」
「是在度化你。」
「」
此言一出,鴉雀無聲,眾人面面相覷,神情變得古怪起來。
「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了?」熊千秋咬牙道。
「如果你能壓滅心中的仇恨,如果你能破立重修,你還真得謝謝我。」
「你」
「你現在不理解,不怪你」張凡一副悲天憫人,度化凡夫的模樣。
「你現在不理解,是因為你愚,你痴當你破了心中那重迷障放心,你肯定給我磕一個。」
話到此處,張凡微微笑道:「送你劫數,便是送你機緣,別人求都求不來。」
說着話,張凡轉身,扶起熊霸,便向着祠堂外走去。
「他他剛剛是不是罵人了?」熊千山看着張凡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嘟囔道。
此時,熊家宗祠外,早已站滿了人,其中不少人臉頰通紅,仿佛被黃瓜抽打過一般,印子分明清晰。
張凡剛剛踏出大門,看見這樣的陣勢,不由愣了一下。
「就是這個小鬼。」
熊觀塵眸光凝如一線,死死地盯着張凡,心中充滿了好奇,不過礙於身旁的熊三七,他也只能將這份好奇壓了下去。
「叔,熊家還是有人才的。」熊三七看了一眼張凡,目光又落在了旁邊熊霸的身上。
「這個小鬼很不錯熊家將來的氣運只怕全繫於此。」
此言一出,旁邊的熊寶瓶都不由變了臉色。
「我明白了從今以後,我會將他當作熊家下一任繼承人培養。」
「爹。」
熊寶瓶麵皮猛地一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熊觀塵。
別說熊霸不是嫡傳弟子,就算是,當作繼承人培養也太兒戲了。
要知道,陰山熊家傳承自有一套規矩法度。
「這件事決定了。」熊觀塵搖頭輕語。
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