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聽聞張諶的話,整個人呆愣當場,如遭雷擊一樣喃呢着張諶的話語:「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牆之下。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許久後小先生幽幽一嘆:「五先生能證道陽神真是僥倖,你這一句話對他來說價值無量。他的累積早就夠了,但卻始終無法觸及陽神大道,如今終於得了鍥機,當可魚躍龍門。」
說到這裏小先生一雙眼睛看向張諶,眼神中滿是詭異之色:「你小子居然能說出這種蘊含道理的話,真是不可思議,錯非你就坐在我面前,都還以為這句話乃是聖人之流說出來的箴言。」
張諶看了一眼小先生,然後低下頭默默的吃起了羊雜湯,因為這就是後世某位聖人說的話。
看着吃羊雜碎的張諶,小先生湊過來低聲道:「你能說出如此箴言來點撥五先生,咱們之間的關係不比五先生要強?你要不然也說幾句箴言送給我?到時候我要是證道陽神,可以罩着你!」
張諶聞言停下了吃羊雜碎的動作,抬起頭看了小先生一眼,你別說他看小先生還真是挺順眼的,雖然這廝從來都不吃虧,是個混不吝的主,但該辦事的時候還是真的辦事。
「我這裏有完整的心學,你要不要學?」張諶笑容滿臉,似乎是開玩笑的道。
「心學是什麼?」小先生好奇的道。
「就是那陳三兩開創出來的學問,我將其命名為心學。你要是肯跪下來跪地拜師,奉上茶水,我就將心學的精髓傳授給你。那陳三兩不過是才悟出心學的一點皮毛罷了,根本就不曾得到心學的精髓。而我這裏有完整的心學精髓不說,甚至於經典我都編篡好了。」張諶笑吟吟的道。
他說這話真真假假,不過是為了逗弄小先生罷了,他自己說掌握了心學的精髓誰信啊?只要是個腦袋正常人的就絕不會相信張諶居然掌握了心學精髓。
但張諶偏偏遇見了一個腦袋不正常的人,就見小先生渚旬二話不說直接跪倒在地,哐哐的直接磕頭:「弟子渚旬拜見先生,還請先生傳我大道,弟子日後必定用心侍奉先生,絕不敢有二心。此地沒有茶水,弟子以羊雜湯代茶水,還請先生笑納。」
張諶看着跪倒在地,手中捧着羊雜湯貢獻上來的渚旬,不由得有些發愣,這是哪裏來的二愣子?
「你怎麼就相信了我的話?」張諶呆呆的看着渚旬。
「不過是磕幾個頭,喊一聲師傅罷了,我能吃什麼虧?」渚旬振振有詞的道:「你若傳我學問,以後自然是我先生,給你磕頭天經地義。你要是哄騙我,大不了再叫你給我磕回來就是了,到時候咱們扯平了。」
張諶聽聞渚旬的話一陣無語,這廝還真是一個奇葩。
不過他修煉仙道,並不走儒家的路子,那心學他留着也無用,還不如傳出去。
日後渚旬若是真的能將心學發揚光大,他身為傳經人,必定也跟着受益,會受到冥冥之中的加持,得儒道的氣運滋潤。
他如果傳下心學的精髓,日後收穫未必會比渚旬少。
只是他還有個擔憂,萬一渚旬得了精髓,來個殺人滅口那可就沒眼看了,將自家給坑進去了。
「你以大自在天魔與我賭個咒,我傳你心學精髓,你日後不可以任何方式加害與我,否則必定為大自在天魔所奪舍。」張諶道。
「好說,我這就起誓。」渚旬連忙對着虛空起誓,伴隨着其起誓,張諶掌心中的蓮花花瓣微微一陣波動,順着那誓言落入了渚旬的精氣神內。
賭咒完畢,渚旬眼巴巴的看着張諶,張諶一雙眼睛看着渚旬,略作沉思後,沾着渚旬碗裏的羊雜湯,然後在桌子上書寫出了一行字:「知行合一。」
「知行合一?」渚旬一愣。
張諶看着渚旬,開始宣講王陽明的心學精髓。
遙遙望去,就見小巷之中,羊雜攤位前,一少年靜靜的端坐在桌子前,一個中年男子跪倒在青年男子身前,似乎陷入了某種狀態,靜靜的聽對方講述着什麼。
今日巷子裏人流十分稀少,所以二人傳經竟然無人打擾。
伴隨着張諶宣講心學精髓,冥冥之中一道道莫名氣機開始匯聚,向着張諶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