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不說話了,其實他知道冬麥說得有道理。
只是有點不服氣。
冬麥:「按說各位大哥大姐,你們比我懂,不應該出這種紕漏,這次我提醒一下,但再這樣,我就去找路哥路嫂提了,你們都是一個村的,平時我估計路哥那裏挺照顧你們,這次讓你們做菜,也不是白幹活,咱幫人辦事,忠人之事,不能坑人家主家,是不是?」
那人頓時臉紅了,勉強道:「行,我知道了。」
其它人從旁都注意着冬麥的動靜,看冬麥說話條理清楚,而且不是那好欺負的,也就不敢再做什麼么蛾子,開始忙活起來。
接下來倒是順利,畢竟這幾個廚子本來也都是老實人。
後來冬麥準備自己菜的食材時,幾個人還圍上來看,他們聽說了冬麥做菜厲害,就是不知道怎麼厲害,都想看看。
冬麥倒是不介意讓人看到,有些東西,比如自己家的魚湯麵配方,那肯定是要保密,但是這些普通做菜技巧,倒是沒什麼,同樣的做法,不同的性格,做出來味道可能不同,自己並不會因此就丟了飯碗。
恰好這個時候要處理豬肉頭,冬麥便讓人準備了十幾斤甜酒,讓甜酒和豬頭肉一起下鍋煮,又放了十幾根蔥、八角還有醬油,以及少量的糖。
「先放水吧,水漫過豬頭,再壓上之前咱們洗乾淨的石頭。」
這些方法對於旁邊那幾個做習慣大鍋菜的廚子來說,挺稀罕的,不過也都沒說啥,就是想看冬麥能折騰出啥花樣來。
冬麥這裏算着時間,又去堂屋看了看石英鐘,等差不多燒了一會,就讓燒火的把火減弱了,開始用小火慢慢地煨,煨到了收乾的時候,便趕緊取出來。
旁邊幾個都有些意外:「這還得再煨煨吧?」
冬麥解釋說:「再煨,豬頭肉裏面的油就跑出來了,味道就不好了。」
說着,讓人又把豬肉放到木桶里,封好了,之後木桶上鍋蒸。
「等豬頭肉差不多熟爛了,停火,豬頭肉里不好的髒東西也能跑出來,那味道就更好。」
冬麥這種做法,鄉下人自然聞所未聞,還沒做出來,聽她這麼一說,都覺得好吃,一個個便敬佩起來。
人家這小丫頭,看着真有兩把刷子。
路家的這婚宴規格好,只用一個廚房當然不行,院子裏還壘了好幾個灶台,冬麥便將幾個廚子分開,各自一個灶台,給大家分開任務,她自己這個灶台跑跑,那個灶台跑跑的,忙得滿頭大汗。
不過好在,一切順利,她算計着,明天一早就過來路家忙活,到了中午時候,正好婚宴前準備好。
忙到天晃黑的時候,冬麥已經累得暈頭轉向,不過好在這一天還挺順利,在疲憊之中,倒是更多的是激動。
她之前只是小打小鬧出攤賣點小東西,還沒主持過這種大事,這對她來說是頭一次,她壯着膽子搞,如果成功了,那以後可以考慮做更多事了。
快要走的時候,牛金柳也回來了,她今天也一直在忙着籌備婚禮的事,見到冬麥那疲憊的樣子,於心不忍:「可真是辛苦你了,要不你今天就住這裏吧,免得來回跑,太累了。」
冬麥笑了下:「嫂,我沒和家裏人說,不回去,他們肯定擔心。」
牛金柳想想也是,不過到底有些不忍心,這兩天和冬麥接觸,她還挺喜歡冬麥的,看出來是一個實誠善良的姑娘。
正好旁邊幾個幫忙的正搬婚禮用的喜糖,她家喜糖都是去陵城買好的,她便一把提了一大兜子:「這個你拿着,你不是有個小侄子嗎,拿回去給孩子吃。」
冬麥要拒絕,不過牛金柳力氣大,已經不由分說給她掛上:「這是喜糖,給你討個吉利。」
冬麥便笑了:「行,謝謝嫂,那我就不去客氣了。」
牛金柳:「客氣啥呢!」
說話間,正好沈烈過來,湊過來說:「嫂,給她喜糖,不給我啊?」
牛金柳一看是他,噗嗤笑了:「你要喜糖,找冬麥要去吧!」
冬麥忙道:「這是我的,不給他。」
牛金柳越發笑了:「那我不管了,沈烈,正好,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