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吧。」
馮金月驚疑不定,忙說了,仔仔細細說了,說完後就見小姑子好像遭受了什麼打擊,腳底下一個趔趄,好像站都站不穩,整個人都很恍惚。
馮金月嚇到了,握着她的手:「冬麥,咋啦,到底咋啦?」
冬麥收起心神,搖了搖頭,苦笑着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我不知道……」
馮金月:「林榮棠他到底怎麼回事?」
冬麥深吸口氣,望向自己的嫂子:「嫂,這件事,我肯定得有個處置,想個法子,但是今天我問你的,你可千萬別告訴爹娘還有哥哥。」
馮金月有些猶豫:「有啥事,你得說出來,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可不能憋着!」
冬麥扯出一個笑:「你放心吧,嫂,有啥事需要娘家的,我也只能求你們,別人我也求不到。」
冬麥離開娘家後,沒直接回去松山村,而是先去了醫院,到了醫院,她直接要求醫院給她檢查不孕不育的事,醫院開了一堆的單子,她挨個地查,抽血,做b超。
忙了好一番,最後人家說結果第二天出來。
她也不着急了。
到了這個時候,着什麼急,兩年的氣她都活生生受了,已經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着急了。
她豁出去,花錢去住招待所,招待所服務員說要介紹信,她就說自己實在是沒去處了,後來人家見她可憐,給她指點說有個私營的招待所,讓她去那裏,她這才找到住處。
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去取報告,取出來了,拿去給大夫看,大夫說你挺好的,沒啥毛病,怎麼就認為自己不孕不育呢。
事情到了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騎着車子往松山村去,悶頭騎,一路上啥都不看,就這麼直直地往前騎,她是從村后街進村,快到胡同的時候,恰好見到沈烈從胡同里走出來。
他看到她,便站住了。
陽光底下,他站得筆挺,遠遠地看向她。
冬麥看到他,腳底下踩着的自行車便緩了。
她對沈烈,本來是充滿了憤恨,覺得這個人欺人太甚,沒有良心,但是現在,當她明白了真相後,她覺得一切就不一樣了。
冬麥腳底下停了,車蹬子不再轉動,自行車也往旁邊一歪。
沈烈抬手,有力的胳膊伸出,大手牢牢地攥住了車把,要倒下的車子就這麼被定住了。
冬麥想起了那晚,那晚他曾經緊緊地抱着自己。
沈烈皺眉,沒看冬麥,目光望着遠處:「那天是一個誤會。」
冬麥垂着眼睛,她恰好看到了他的粗布藍汗衫,那汗衫包裹着他寬闊雄健的胸膛,當他說話的時候,胸膛起伏,上面的扣子都跟着微顫。
其實今天之前,他對自己說這麼一句話,自己一定會惱,但是現在不會了。
這並不是一個誤會,而是有人蓄意為之,他也是一個受害者,至少他並沒有要欺負自己的意思。
睫毛顫動,她抬起眼來看向他。
陽光下,她看到他眸中的坦誠和誠懇。
他微抿着唇,並沒有過多解釋的意思,好像只是要告訴自己這麼一句話。
她便歪頭,打量着他:「你認為你說這個,我會信嗎?」
沈烈肅目,認真地道:「嫂子,你可以不信,但確實是一個誤會,我沈烈絕對不至於做出這種畜生才做的事。」
冬麥便輕輕笑了。
沈烈抬眸,便看到冬麥笑。
艷陽天,炫白的光照在她頭髮上,臉頰邊的幾根頭髮仿佛透明,她的肌膚也透着粉玉一般的光澤,而她笑起來,清純嫵媚,卻又帶着一絲絲說不出的嘲諷。
好像看透了一切。
沈烈竟然被看得臉紅了。
偏偏這個時候,冬麥輕聲反問:「沈烈,什麼是畜生才做的事?」
沈烈蹙眉。
冬麥微仰起下巴,盯着沈烈,輕聲問道:「抱着我,就是畜生才做的事是嗎?」
沈烈聽到這個,下意識看向四周,現在是中午剛過,天正熱,除了西邊胡同有兩隻土狗正在打滾,沒別的
第 17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