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就是一時口誤吧。
江鐸將明珠送到河邊後,陪她找到了個有柳樹蔭的地方,幫她搬了兩塊石頭,一塊用來坐,一塊用來搓衣服,準備妥當後才離開。
明珠脫了鞋坐下,腳丫子放在水裏,將筐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拎出來洗。
70年代不光空氣好、天空湛藍湛藍的,沒有半絲霧霾的痕跡,就是這水也清澈得如明鏡一般,她腳探在水裏,還有兩條大魚圍着她一直轉——
她心思一動,將身旁空出來的編筐拎起,往水裏一摟,兩條魚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被她框進筐里。
厄……
這魚怎麼老老實實的等人撈?莫不是傻的吧?吃了影響智商的那種!
明珠想歸想,可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她現在的家窮得很,白面都沒有。
那麵缸里只有小半缸玉米面,旁邊還放着一小盆的黃豆。
倒是她跟江鐸做過運動的地窖里,堆了百十斤的新土豆,還有一小堆蔫兒啦吧唧的紅薯。
就窮成這樣,她還有勇氣邀請人家江鐸晚上來吃飯!
她洗衣服的時候還在想,請人吃什麼呢?
這下好了,用她厲害的廚藝燉個魚,美滋滋!
她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將一筐打了補丁的衣服和床單被罩洗乾淨。
背着濕衣服往回走太沉了,她索性將衣服直接晾在河邊的草地上。
趁着衣服還沒幹,她又在河邊翻着石頭摸了許多田螺,用一件補丁最多的衣服兜着。
真是奇怪,原主記憶里很少有村民能在河裏撈到大魚,挖到田螺呀,還是她今天運氣好?
五點多的時候,衣服曬乾了,她拎着滿滿的收穫,哼着小曲兒回家。
為了儘快到家準備一下,她憑着原主的記憶,抄近路,從一片玉米地前的小路上穿過。
好巧不巧,今天知青們就在這邊幹活。
田埂上,徐凱正和一個女知青坐在一起休息聊天。
他遠遠看到明珠走過來,手裏還用草編繩掛着兩條大魚,他眼睛立刻就亮了!
以前明珠不管做了什麼,只要他開口,她都會跟他分享。
今早他雖然算計不成出了差子,但他太了解明珠了,只要他說句軟話,她肯定就會對自己搖着尾巴繳械投降!
他起身,丟下女知青,徑直朝明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