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沒太把白月螢說的健忘當一回事兒,卻沒想到才過了一晚上,自己就對她的健忘有了如此深刻的理解。
你說她記得吧,她卻能連自己正在做着的事情都能忘記;你說她腦子不好使吧,她卻又很遵守與他的約定,哪怕忘了自己站在這裏幹嘛的也從沒想過要離開。
好在也沒壞什麼事,就是一大早的被這麼刺激一下,周仲青感覺心臟有點難頂
看着還吊在大門上一臉無辜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幽靈小姐,周仲青心裏也染上了淡淡的憂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個你能不能先從大門上下來?」
「噢噢。」
已經嘗試過也吊不死了,白月螢便也不再繼續吊着了,乖巧的把腦袋從鐵欄縫隙里拔了出來,總算是落回到了地面上。
這幅駭人聽聞的場面終於是回歸正常了,周仲青也鬆了口氣,冷靜了不少。
早上七點鐘的太陽才剛升起,陽光照亮了院子,也自然落在了門口這裏,周仲青沐浴在陽光之下,在他面前與他隔着一道門的幽靈小姐也不例外,清晨的光同樣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按理說,幽靈這種東西應該是懼光的存在,哪怕再不濟,大白天的時候也應該畏懼地往陰影處躲藏才是。
但這種『常識』卻好像在白月螢身上並不適用。
陽光實打實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周仲青的身下有影子,而她的沒有。
再看幽靈小姐的表情,似乎對直接照在身上的陽光沒有產生任何的不適感,與夜晚的唯一區別,大概就是她的存在看起來更稀薄了一些,倒不像是夜晚時那麼宛如實質了。
「早上好,仲青!」
「你剛剛已經打過招呼了。」
「我記得的,但你好像沒聽見。」
「早上好。」
周仲青看着站在陽光下的她,忍不住好奇道:「你不怕光嗎?」
「不怕啊。」
「沒有一點感覺嗎?會不會覺得皮膚在被烤焦似滋啦滋啦地響?」
「沒有啊。」
為了證實自己沒有撒謊,白月螢跟他說:「我試過把自己曬死,可是曬了好久都沒事」
周仲青眼角抽了抽,無語道:「能不能商量個事兒?」
「什麼事?」
「別再像剛剛那樣死在我面前了。」
哪怕她是幽靈這件事,周仲青覺得自己都能接受,唯獨關於死亡這件事,他有ptsd,每每看到她在找死,心臟就感覺有些頂不住。
「嗯嗯,知道了!」
幽靈小姐欣然接受,但看着她呆呆的表情,周仲青總感覺她的下一句是『下次我還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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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花非花月夜的盟主呀!老闆大氣!老闆發大財!也祝花花文思泉湧!妙筆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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