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任由他抱着去浴室,像小貓一樣叫他的名字:「靳舟」
沈靳舟低頭對上她清艷又無辜的大眼睛,嘴角還勾着一抹狡黠的壞笑。
一大清早,不僅很惹火,還很欠揍,他抬手在她臀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
許盈背脊一僵,幽怨地哼了一聲,忙從他的懷裏下來,站在雙人盥洗台前,刷牙洗臉,互不干擾。
沈靳舟拿起剃鬚刀,語氣隨意:「今晚一起吃飯嗎?」
「不一起。」許盈想都沒想就拒絕,拿起梳子梳頭,抽空瞄了一眼鏡子。
男人的面容冷清但格外俊逸,她偷偷在心裏泛起一圈圈漣漪。
「跟誰吃,在哪吃?」
「關你屁事。」許盈剛放下梳子,往浴室外還沒走幾步,就被一股霸道的力氣圈了回來。
危險的氣息灑在耳際,蜷着一抹戲謔:「再說一遍,敢不敢?」
許盈抱着他的手臂俯下身,呈蝦米自我保護的姿勢,反問他:「你敢不敢先放開我。」
「好啊。」沈靳舟的嗓音低沉悅耳。
許盈邊跑邊喊:「關!你!屁!事!」
一溜秋衝到衣帽間,片頃,男人出現在身後,桃花眼裏含着笑,抬手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藏藍色毛衣。
他唇角勾起三分漫不經心,倏然來了句:「小作精。」
不是厭惡的語氣,這裏面好像還有些寵溺。
小時候被眾多小朋友嘲笑的聲音猶在耳邊。
許盈一下被氣得不輕,轉身仰起嬌矜的模樣,「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這就生氣了?」沈靳舟懶懶地瞥過來,想起她小時候還因此哭地稀里嘩啦。
小哭包。
這樣他就有機會拿小蛋糕去哄她,還可以以哄她的理由,光明正大單獨帶她出去吃喝玩樂。
哭得有多慘,後面笑得就有多開心。
他覺得很有趣。
他就愛欺負她。
他還專門在家裏弄了個保險柜,裏面都是他小時候帶她出去玩拍的照片。
許盈看到他在笑,本來也沒多生氣,現下胸膛起伏得厲害。
在他轉過身到桌面拿那串小葉紫檀的時候,一把跳到他身上,去揪他的頭髮。
張牙舞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按在懷裏安撫:「小哭包,我哄你呀,有沒有什麼地方想去的,或者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跟我說。」
許盈跳動燥怒的情緒奇蹟般地平靜下來,連她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心情,竟然會因為他的三言兩句波動得如此厲害。
她咬着下唇,低着頭像是受了多大委屈。
沈靳舟彎下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話音很輕很柔:「妹妹長大了,什麼地方都不想去了,也什麼都不想要了,那我把我自己送給你好不好?」
許盈表示有被他噁心到,忙別開頭,皺起好看的眉頭,無意瞥見放在梳妝枱上的兩個精緻的盒子,轉回頭話鋒一轉:「我昨天逛街給你買了禮物。」
她推搡着他,雙腳着地,扯着他的衣袖來到梳妝枱前。
沈靳舟先打開比較大的盒子,看到是一條領帶。
他拿出來繞在手裏把玩,目光瞥向另一個小盒子,示意她打開:「那個是什麼?」
許盈莫名覺得他這個動作很欲,容易讓人遐想到什麼。
她表面不動聲色地打開另一個盒子,在他面前亮出一對鑲嵌了藍寶石的袖扣。
興高采烈道:「喜歡嗎?」
她眼裏點碎的餘光像熠熠星辰,沈靳舟看着,曾經無數次被勾去魂魄,沉淪在她的美好里。
「當然喜歡。」沈靳舟今天突然就不想穿毛衣了,轉身從衣櫃裏拿下一件法式襯衣,遞到她面前,「幫我穿上。」
許盈也不囉嗦,「好呀,但是你要先把毛衣脫下來。」
「你幫我脫。」他笑。
許盈有些為難,因為他比她高了整整一個頭。
「不願意呀?」沈靳舟大手壓在她頭上,揉了揉,像揉一個快要炸毛的小貓。
許盈就扯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