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開帝都一段時間,儘早拔掉吧。」
「可以,」景逢摘下白色手套,將鋼筆放回胸前口袋,「你稍等片刻,我去開儀器。」
「好。」
VIP療養室。
黑白灰三色為主調的室內佈置簡潔幹練,床頭柜上燃着一杯乳白色香薰蠟燭,寬闊柔軟的大床上,男人靠着床頭捏了捏鼻樑,側臉輪廓分明。
景逢看了眼手錶,跟預想的時間差不多。
每次都只睡半小時。
「醒了?」
他放了杯溫水在床頭櫃,目光帶笑地看着男人,「猜我看到誰了?」
祁肆整理好衣着,坐進按摩沙發,興趣不大,「誰?」
「久聞其名的徐小姐,之前修澤跟我說過一些她和你的事,看過照片,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沙發里的人神色不變,眸子未抬。
「長了智齒,來看牙。」助手已經等在門外,景逢邁步,「既然醒了就休息一會兒,我去給她拔智齒。」
拔智齒的過程很順利,醫生手法專業熟練,徐清蟬感覺眯了一小會兒就完成了。
果然是穆修澤介紹的高級診所。
拔的時候打了麻藥沒受罪,完事後徐清蟬因為動不了嘴,不僅說不了話,還成了面癱臉。
看起來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景逢給她交代了些注意事項開了消炎藥,起身出門時碰到了意料之外的祁肆。
他穿一身考究的西裝,拿煙的手腕佩戴一隻銀色腕錶,與肌膚的冷白色相得益彰。
診所後花園四季如春,風景迷人,從這裏看去,園裏冬日玫瑰開的嬌艷。
欣長的背影與院牆下常青松相襯,更顯得他氣質如蘭。
發現她,夾煙的手微移,目光輕輕落在她臉上。
他還會抽煙呢。
徐清蟬不動聲色瞥過一眼他修長的指節。
有口難開,她用一張冷冰冰的臉跟他頷首打招呼。
太難了。
誰知道會在剛拔完牙右臉微腫,表情冰冷的時候遇上祁肆。
悄咪咪捂了捂右邊臉,她提着包走了。
景逢無聲笑,「好在她來得早,發腫發炎的情況比較輕,就算麻藥藥效過了也不會遭很大的罪。」
祁肆從纖細的背影收回視線,「還是小姑娘。」
看着幹練冷貴,沒想到還在長智齒。
「嗯?」景逢以為自己聽錯了。
祁肆還是關注人家的。
他附和,「是啊,才22周歲,還在長智齒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