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需要加戲的情況,接《流鳳》之前我也知道有這麼一段。」
事先知道這部劇有吻戲還接。
祁肆沉着視線看她,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她殷紅的唇上。
她薄唇一啟一合,字音清透,「不過這段是借位。」
男人暗沉的眸光微頓,看向她如畫的眉眼。
「……借位?」
「嗯,借位拍的,沒有真親。原本是要真親,那時陸承得了重感冒,他主動跟導演說的借位。」
如果沒有感冒,她還是要親陸承。
這麼一想,祁肆眼神透着冷。
「知道劇情有吻戲,為什麼還要接?」
徐清蟬眨眼,「不然我沒戲拍啊,我只是個小新人,本來就沒什麼資源,是沒有選劇本的資格的,咖位高了自然能按自己的喜好來選劇本。」
「以後別接這種有吻戲的劇本了,」男人思忖片刻,掀唇,「床戲也不行。」
氣氛凝澀,徐清蟬看進他幽邃的眼裏,心跳漸快,「這不是……」
男人聲線低醇好聽,「看上什麼劇本可以跟沈毓南說,找我也可以。」
「祁先生是……想讓我走後門?為什麼?」
默然幾秒,祁肆開口,「徐小姐是很有潛力的演員,好的劇本才能與你匹配。」
「可是,這個圈子裏同樣有天賦潛力的人不少,但機遇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想必你也知道,有人為了一個角色會去結交有權之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祁先生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
祁肆看着她。
她說的很委婉。
他知道她口中「結交」有權之人是什麼意思。
徐清蟬一雙清眸靜靜看着他,那眼裏籠着一層讓人看不透的輕霧。
「不是。」祁肆字音沉緩有力,一字一句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不會讓她處於那種不清不楚的境地,她一身風骨也不會接受。
「我不是在向你索取,也尊重你的人格。」
徐清蟬心裏鬆了口氣,幸好,他不是那種人。
她確實不能接受不明不白的身份關係,如果他剛剛的意思是想收她做他豪華城堡里的金絲雀菟絲草,那她真不知該氣該笑了。
「可你是商人。」
還是最聰明的商人,如果不能從她這裏得到什麼,他還會選擇給予麼。
「確實是,」他徐徐不急地道:「商人看中的是長期收益,也堅信自己的每一個投資。」
他的目光有些赤裸,深處的某些東西似乎越來越藏不住。
徐清蟬被他看着,對視不過幾秒就虛閃開。
「我去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