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上床,男人替她調了柔和的床頭燈才帶上門出去。
一出去,男人臉上的溫和不復存在,眸子沉下去。
今晚她差點被人折了翅膀。
就差那麼一點。
心裏的躁鬱戾氣在她跟前時很輕鬆就能壓抑住,一離開她,他只想把那三個人渣折磨得生不如死。
房間裏,徐清蟬咬唇看着天花板,臉上的紅暈一直未消。
唇齒間似乎還殘存着他的味道,強勢迷人,難以形容的成熟男人的氣息。
一想到他那張禁慾的薄唇主動吻了她那麼久,她血液都往臉上涌。
像做夢。
還有他領着人氣勢洶洶破門而入時,那副淡漠危險的模樣,真是讓人難以招架的男人。
徐清蟬心跳紊亂地想着,本以為自己會一晚上睡不着覺,結果眼皮子越來越耷,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全得歸功於祁肆讓人點的薰香。
第二天一早,她睜眼看到眼前陌生的環境時怔了一瞬,反應半天才想起來這是祁肆的莊園。
隨之進入腦海的是男人昨晚溫和的眉眼和灼熱的氣息。
輕摸着下唇,她走神兩分鐘才下床。
開門,遇上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婦女,「姑娘醒了?」
「嗯。」
「先生說你醒來要給你拿換的衣服,你等等我。」
她昨晚洗澡換上的是睡裙,沒有正式的衣服。
很快,阿姨去而復返,把袋子送來。
「姑娘換好衣服可以去花房,先生在那裏。」
衣服是身旗袍,荷綠色,穿上襯得人肌膚白皙滑膩。
找着到花房時男人戴着眼鏡,正在看財經雜誌。
側臉輪廓分明,劍眉星目,眼鏡也擋不住的冷貴。
似有預感一般,男人抬眼看來,四目相對。
視線里徐清蟬綰着烏髮,掐身的旗袍將她包裹得珠圓玉潤,環肥燕瘦,脖頸像白天鵝一般修長白皙。
在晨光里似發着光。
對上他的目光,她先是視線一虛,隨即有禮地頷首,「早上好祁先生。」
「早上好。」
祁肆放下雜誌,「過來吃早餐。」
莊園裏的碳烤奶茶香濃醇厚,藍莓派也做得果香四溢,是味覺的享受。
「昨天睡得怎麼樣?」
「好像很快就睡着了。」
祁肆看着她專心吃早餐的乖順模樣,「做噩夢沒?」
「沒有。」
吃完早餐,她在奼紫嫣紅的花房裏一一順着欣賞名貴的花草,男人目光沉靜地跟着她。
早晨氣氛祥和,誰也沒打破這份寧靜。
忽然飛來一隻大蝴蝶,停在徐清蟬鼻尖,往下兩寸,是嬌嫩的唇瓣,男人看着,眸光深沉。
他主動邀請,「要跟我去散散步嗎?」
徐清蟬輕聲,「好。」
達佩莊園植被豐茂,放眼望去,是綠意盎然的天地,有處還有植被圍成的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