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個真切。
見自家徒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鳳紫虛便沒好氣地道:「別自個兒瞎琢磨了!這些事情原本要等你以後修為上來,有本事為師門出力了才會告訴你。可如今既然趕上了,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還是那句話,自能成羽翼,何必仰雲梯!咱們仙羽門人只做沖天鶴,不為苑中禽!」
「你下山之後入齊國鈎陳院,於軍中歷練一番倒也無妨,利國利民之事盡可做得,但絕不可毫無底線、賣身投靠,如走狗般任由私人驅使,否則……」
鳳紫虛略作停頓,沒有說出後果,而是轉回了先前的話題:「咱們仙羽玄都一脈破門出教,跟白雲鄉的老不羞們徹底決裂,在無極之野便沒了根基。如今門中幾位還在世的前輩都已經入野開拓,要為後人尋找並奪下一處合適的秘境落腳。」
「無極之野中機緣無數,卻也危機重重,想要做成這件事,除了機緣氣運,說不得還要廝殺爭奪,非倉促之間可以達成。」
鳳紫虛雖然語氣嚴肅,嘴角卻是噙着笑意,顯然剛才與南史聖人將事情說開,了卻了一樁絕大心事,這位玄都觀主的心情頗佳。
齊敬之卻是想到了別處:「師尊想要拓展咱們仙羽山的傳承,不再執着於洪爐丁火劍意,是不願意在天地劫氣一事上受了碧落宮的鉗制?」
聞言,鳳紫虛立刻瞪了少年一眼:「就你這小鶴兒心眼多!碧落諸聖向來大氣,還不至於在此事上卡咱們的脖子,就如方才南史聖人所言,這是雙方都得利的事情,誰也不欠誰的。只不過……」
這位玄都觀主忽地話鋒一轉:「多做幾手準備、多留幾條後路總是沒錯的。」
齊敬之點點頭,忽又開口問道:「徒兒聽說,咱們洞天裏的舞鶴草即便生出靈智,壽元也很有限,而且正好卡在一甲子上,莫不是因為天地劫氣的緣故?徒兒沒有修行洪爐丁火劍意,卻沒少服食洞天內的靈氣……」
「嗯?」
鳳紫虛斜睨了自家徒兒一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懊喪道:「哎呀,為師竟忘了這茬,說不得又要費些功夫,再去尋覓一位門下首徒了!」
齊敬之察言觀色,反倒是放下心來,連忙賠笑道:「徒兒年紀還小,少說也能再侍奉幾十年,師尊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鳳紫虛卻是冷哼一聲,緊接着臉上露出哀戚之色,口中幽幽說道:「沒良心的小東西!枉我掏心掏肺,生怕你損了壽元,早早就將心燭丁火傳下……」
一個月以來,齊敬之已經多次見過自家師尊變臉的本事,但每次再見時都不免心生驚嘆敬佩之情,深感自己終究還是差得太遠。
他連忙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正要開口討饒,不想卻立刻就遭了鳳紫虛的嫌棄。
只見這位玄都觀主滿臉都寫着「沒眼看」這三個大字:「得了得了,你這小鶴兒天生就膽氣足、心氣盛,膽是甲木、心是丁火,如今皆是修行有成,哪裏還能壓製得住?」
「你賠個笑臉倒還勉勉強強過得去,可要假裝膽怯畏懼,這神情體態就太過生硬,根本無法取信於人。」
齊敬之聞言一怔,旋即老實點頭道:「師尊慧眼如炬,徒兒確實打小就受不得氣,我阿爺就總說徒兒的心眼兒便如針尖一般,至於畏懼之情,就更是很少有過。」
「若非如此,為師又怎麼會這般看重你這小鶴兒?」
鳳紫虛又哼了一聲,目光卻明顯柔和了幾分:「想你阿爺了吧?」
眼見少年猛地點頭,玄都觀主便輕笑道:「你方才也聽見了,為師要帶鶴神鼓出鎖龍關。你如今修為尚淺,卻是不方便跟着去。現在就收拾收拾行囊,為師送你回家去。」
所謂鶴神鼓,齊敬之不用問也知道,應當就是進入仙羽玄都洞天之前見到的那面石鼓,當初他以為石鼓是洞天的門戶,沒想到竟是本體,也就是所謂的聖人之寶。
齊敬之自今日修成了心相,又被鳳紫虛賜下鶴履雙翅,心裏就對歸鄉一事有了預料,只是沒想到竟會這麼快。
他知曉自家師尊看似心思難測,其實是個性情直爽、雷厲風行的人,當即也不廢話:「倒也無需收拾什麼,除了未竟全功的雌雄骨笛,徒兒就只有
第219章 太歲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