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湊了過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上差,既然還沒查實,您剛才說的從犯的事兒……哦哦,還有您先前問的升仙選拔的流程,其實簡單得很,就是大伙兒聚齊了,備科儀、設齋醮,焚香祝數,靜待娘娘法旨降下。」
「被選中者獨自登壇,自有五色祥雲托舉,飛入升仙台上,向娘娘行入門拜師大禮。落選者齊聲恭賀之後便各自散去,以待來年。」
齊敬之點頭記下,瞧見這胖員外可憐巴巴的模樣,當即沒好氣地道:「緩過氣沒有?歇好了就麻溜兒滾蛋,回家裏過你的富貴日子去!」
金員外不管心裏是怎麼想的,嘴裏答應的倒是極爽快,小雞啄米般地點頭道:「上差所說的什麼劫財、什麼害命的,小人聽在耳中,心裏早就怕了,哪裏還敢多待?」
說罷,他便朝自己的兩個護衛使了個眼色。
其中那個中年護衛最是老道,見狀連忙應了一聲,抬腳就朝來時的山路走去:「這就伺候員外下山去!還是來時的辦法,咱們爺們兒一前一後照應着,員外大可放心!」
金員外應了一聲,向山神廟前眾人團團作揖行禮,連焦玉浪也沒落下。
隨即,這個胖員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山道邊,依舊面向山神廟方向,手裏抓緊一塊向外突出的山石,小心翼翼地先探了一隻腳下去,踩實之後才是另一隻,繼而手足並用,晃晃悠悠地向山下爬去。
那個始終未發一言的青年護衛落在最後,飛快收好紅木小馬扎,緊緊跟了下去。
齊敬之看着三人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這位金員外頗有求道之心,財勢也算雄厚,換個旁人讓他就此退出,未必會走得這麼幹脆,可自己將腰牌一亮,哪怕只是個最低等的緝事番役腰牌,也代表着鎮魔院乃至朝廷的權威,意義全然不同,結果一目了然。
「哼!放着好好的富貴清福不享,何苦來受這種活罪!」
老魏感慨了一聲,又瞥向年輕黑衣道士:「你還像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這裏作甚?若是修行路當真這麼容易走,你師父還會讓你自己出來尋機緣?」
年輕黑衣道士梗着脖子不說話,顯然心有不服。
老魏搖搖頭,又補了兩句:「哪怕只有武道傳承,長清觀也絕非尋常的道觀可比。你把道觀再建起來,就已經是份不錯的前程了。這些話想必你師父也跟你說過,他都能放得下,你個毛頭小子犯什麼混?老頭子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許是師父死後再無師長如此暖心教誨,年輕黑衣道士明顯有些動容,朝老魏鄭重行了一禮,頭也不回地下山去了。
「嘿!本事不大,倒是把老雜毛的臭脾氣學了個十足!」
老魏收回目光,神情依舊有些惆悵,一對眉毛擰在一起,顯得額頭上的皺紋都深刻了幾分。
焦玉浪見狀立刻靠了過來,一邊上下打量,一邊好奇問道:「老魏,你到底把赤金刀藏哪兒去了?」
老頭子順着他的目光一看,登時就怒了:「哎哎,你這賊眉鼠眼地往哪兒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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