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年倏然睜大眸,他十分確認照片裏的其中一人就是自己,甚至甚至是在高中畢業的時候拍的照片!
照片裏的陸淮年穿着藍色校服,臉往鱗青身上貼,笑的特別燦爛,像是要歪頭靠在鱗青的肩膀上,能看出來照片是陸淮年硬要拍的,鱗青在照片裏也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但看起來很耐心。
這是什麼?
鱗青怎麼會有和他的照片?!
他為什麼不記得這些?
陸淮年一時間千萬個問候浮現。
照片裏的背景他知道,是他最常去的一個籃球場,他什麼時候和鱗青拍了這組照片
他們之前就認識?那麼多年了?
陸淮年努力回憶,卻依舊沒有絲毫記憶。
他看向鱗青,鱗青的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
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
先救人
陸淮年強行讓自己安靜下來,努力平復自己的心跳,沒有人比他知道自己此刻多需要靜下心來。
陸淮年沒時間去懷疑了,他回過頭對着星楠嚴肅開口,「先幫我收着。」
說完陸淮年帶着人跑進了手術室內。
陸淮年撕開鱗青的衣裳,胸膛的創傷露出,中心位置有一枚黑色的晶柱,從後背穿刺前胸。
換做普通人,早沒命了。
怎麼會…怎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
陸淮年的手抖的越來越厲害。
陸淮年的一隻手抓住自己的另外一隻手,「別抖別抖」
現在只有他能救鱗青。
別抖。
鱗青身上的傷口莫名的刺痛他,那種滋味讓陸淮年愈發確認自己的感情,他對鱗青根本不是玩玩而已的露水情意。
陸淮年從藥箱中掏出一顆穩定藥給自己服下。
鱗青胸膛一側已經有些許魚鱗長了出來,陸淮年強迫自己不要情緒波動,但手心的汗還是不斷。
陸淮年上前脫掉鱗青的衣裳後,將褲子也拉開,期間又一個物品掉了出來。
陸淮年低頭將其撿起。
是一枚男款的戒指。
圈口不小,陸淮年矚目間再次被莫名震住——戒指內圈刻着一個淮字。
淮
它可以是任何字,為什麼是淮?
鱗青之前就認識自己的認知再次加碼。
陸淮年認為自己自戀也罷了,他心裏就是覺得這是他。
鱗青既然認識他又為什麼次次都對他那麼冷漠?
豈止是冷漠,簡直就是冰山,從沒給過他笑臉,一次都沒有。
陸淮年一瞬間有太多想問清楚了。
如果鱗青醒來不和他說清楚,他跟他沒完!
陸淮年額頭的汗漬越來越密。
晶體直接貫穿心臟,換做人類死亡通知書已經下了幾次了,陸淮年怎麼可能心平氣和的對待這場手術。
正要注射麻藥,陸淮年見鱗青的眼皮無力地動了動,而後渾噩地睜開。
錯愕間鱗青覺得自己看見了陸淮年。
面前的畫面不停的晃,像走馬燈。
那就是做夢了。
如果是做夢的話,可以親近的吧。
鱗青突地抬手抓住陸淮年的手,緩緩收緊啞聲叫了他一聲,「年年」
「砰。」
「砰。」
「砰」
陸淮年心跳在瞬間爆炸,說什麼前後左右,他連自己在哪都快分不清了,鱗青叫他什麼
這是鱗青這種人能叫得出來的話嗎?
真的不是夢遊嗎?
陸淮年大腦再次被重擊,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他看出來鱗青不太清醒。
「你叫我什麼?」
「年年…」鱗青再次開口,抓着他的手不舍的摩挲,和往日的冰冷判若兩人。
陸淮年太想馬上問清楚一切了,鱗青怎麼會這麼溫柔又熟悉地叫他。
這個眼神這個眼神分明就是追到之後媳婦兒才會有的溫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