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
葉落沒理他們,她依然盯着葉守城,「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葉守城對上她的眼睛,這雙眼睛越來越黑,越發的不似人,冷酷得沒有一絲人該有的情感。他的心弦微震,心知站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昔日對他和小女兒溫情脈脈的大女兒,而是一個借用了大女兒屍身復活的邪祟。
邪祟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邪祟也不會有任何溫情,不會因為自己是葉落的父親就手下留情。
他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但是……阿落,為父真的不願意你的屍體被邪祟利用,如果你還有意識,你收手罷,不要再做錯事,影響了你將來的轉世。」
葉落歪首看他,手裏提着那把滴血的劍,似乎有些不解,「你為什麼不說呢?」
巫馬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活屍沒有轉世之說,一旦她這輩子死了,那就是真正的消亡,歸虛天地。不管葉守城說得再好聽,對現在的葉落而言也無濟於事,他只怕葉落會受到刺激,控制不住凶性。
葉守城面無表情地靠着石碑,染血的面容冷冽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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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再狼狽,他也要維持一宗之主的體面,面對這個借了自己女兒屍身而活的邪祟,他堅決不肯在她面前示弱。
葉落道:「既然如此,那我先殺了你,再去殺葉洛菲。」
葉守城平靜的面容終於裂開,悚然而驚,「你要殺洛菲?為何?」
「因為我死了呀。」葉落語氣漫不經心,「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報仇的,誰讓我死了,我就找誰報仇。」
「可是你的死是因為仙骨的詛咒……」
「我不信。」葉落淡淡地說,「我也不管我是為什麼死的,我現在只想殺了你們,這樣我就能安心了。」
自從在亂葬崗甦醒,她的記憶全無,冥冥之中有什麼在催促着她,要去做一件事。
她思索了許久,覺得那件事應該是要報仇,為枉死的自己報仇。
剛才葉守城雖然說了很多,可她並不耐煩聽,她也不想聽!她只知道,自己和葉洛菲是雙生子,卻無辜地為葉洛菲承受仙骨的詛咒,無辜枉死。
既然如此,他們都去死吧。
不管是得了好處的葉洛菲,還是明顯護着葉洛菲的葉守城,都一起去死吧。
他們死了,她的任務就完成了,會不會和天下為敵,有沒有來世,她其實都不在意的。
眼看葉落這次是來真的,眾人臉色真的變了。
「葉姑娘,千萬別!」眾人紛紛叫道。
刑長春也不再袖手旁觀,素來如春山含笑的面容變得凝重,鎮山宗的弟子大叫道:「你為何要如此?那是你父親啊?你若弒父,便是不孝,要天打雷劈的!」
葉落疑惑地看他們,「可是他要殺我,為什麼我不能殺他?」
哪有這樣的道理。
殺人者,不是人恆殺之嗎?
眾人語塞。
修行之人雖然不若凡人講究綱常,但女殺父仍是過於匪夷所思,一旦葉落真的這麼做了,會成為眾矢之的,不管是刑長春還是那些關心葉落的人,都不希望她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若被親人苛待,她可以反抗,可以為自己申冤,弒父弒親這種行為,不可取。
刑長春看向巫馬,示意他趕緊勸勸葉落。
巫門既然稱葉落記是他們的老祖宗,不管是什麼原因,可見彼此之間有一定的因緣,巫馬應該能勸勸。
巫馬苦笑,他能勸得住一具活屍嗎?
還是那句話,根本不可能用凡人定的道德標準去衡量一具活屍,對方也不會去遵守這些專門用來約束有良知的凡人的道德標準,不然她也不是活屍了。
心裏雖這麼想,巫馬仍是小心翼翼地道:「葉姑娘,其實也不必殺他,可以廢了他的修為,再廢了他的靈根,讓他永遠不能修煉豈不是更好?還有那個葉洛菲,她的仙骨我看就挺好的,可以抽了她的仙骨嘛。」
對修行之人而言,修為和修煉是最重要的,修為被廢了還能再修,但如果靈根被廢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