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打低級副本一樣,經驗值是零蛋,裝備打出來都是灰的。
「誰都沒想到土靈血統者居然堅持做到現在,還能夠接近成功。現在看到他要成功了,都跑來幫手了。而我們第一末世的覺醒者卻全都被他打怕了,一個都不敢來……」司馬青說到這裏,鬱悶地吐了口氣。
「你說我們覺醒者里怎麼就沒有這麼敬業的人吶?」孟三生感慨萬千,「就沒有一個為了全世界的安危流連第一末世不走的小聖徒?就看着這個小使徒在顯威風。」
「因為我們覺醒者中到現在為止也沒人知道如何永遠封印第一末世,讓聖裁危機不再發生。而且,人類的自毀天性是構成人類文化的一個重大組成部分,人類想要找到活路,就必須跳出自己為自己設下的桎梏,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司馬青的話罕見地意蘊深遠,他似乎把這一次和孟三生的談話當成了一生中的最後一次,所以顯得格外深沉。
「哎喲,你別說。你這話相當的高端啊。」孟三生聽到這裏心裏一陣凜然,忍不住讚嘆道。
「我根本不懂我在說什麼,這是我的管家跟我說的。」司馬青瞪眼道。
「難怪啊,我就說你一個十三四歲小屁孩咋懂得這麼多。」孟三生一屁股坐到他身邊,嘆息道。
「你才是******!」司馬青不甘示弱地回罵。
就在孟三生和司馬青又要吵起來的時候,他們周圍忽然出現了一道奇異的律動。四面的景色忽然仿佛沉入深海中一樣波動震顫了起來。
孟三生和司馬青同時躥起身,背對背站立,舉手做勢,嚴陣以待。
遠方的懲戒者城堡在這一刻變得清晰可見。
那是一座被銀灰色雲霧繚繞的高山城堡,城堡形狀猶如一隻從山嶺中破浪而出的飛魚,四面撐起的魚鰭是城堡錯綜複雜的四道堡牆,上沿被密密麻麻的碉堡所覆蓋。飛魚俯衝而下的嘴,就是城堡的正門,魚鰓處是兩道側門。縈繞城堡的銀灰色雲霧放射着詭異的閃電弧光,猶如夏至的積雨雲,正在醞釀一場大暴雨。
「這是特製的結界堡!」司馬青失聲道。
「誰說不是呢!」孟三生臉色青了。
「這我們根本打不過啊!」司馬青雙手抓頭,「懲戒者根本不用出手,就是這特製結界堡裏面的特種裝甲兵就夠我們受的。」
「特種裝甲兵,是有魔法加持的那種嗎?」孟三生急道。
「還有魔法加持的裝甲兵嗎?」司馬青吃了一驚,隨即用力一揮手,「你別打岔,特種裝甲兵就是經過科技原力工坊多次升級之後的未來科技新兵種。裝備超合金原力甲和超能高斯機炮,一炮的威力和你的小真元彈差不多。」
「什麼?!」孟三生腳底一滑,差點趴地上。
這高斯機炮豈非可以取代他的小猴拳了?這就好像成千上萬的孟三生一塊打自己,這誰受得了?
「這種形勢,必死無疑?」司馬青抓着頭髮喃喃地說。
「你才知道嗎?」孟三生仰頭望天,已經無語凝噎。
此時天空的顏色已經不是黎明來臨時的魚肚白色,而是變成透着玫瑰紅的暮色,整個世界進入了永恆的黃昏。這是懲戒者城堡釋放出來的戰鬥結界。孟三生和司馬青已經置身其中。
黑河陸軍基地,基地之外的坦克陣,德克薩斯州大原野,人間的黎明,都在他們眼前消失。遠方的地平線被一排排朝他們大步行進的裝甲兵所覆蓋。
懲戒者們對孟三生的捕獲,已經開始。
司馬青雙手一震,青銀色鬥氣在拳套上如燈籠一般點燃。孟三生用力一甩脖子,雙手一陣亂抖,在不到一分鐘時間內已經用上頭印造出十六隻金骨真元猴。兩個人的眼睛已經瞪成了死魚狀。此時此刻,就算是一向自命天命所向的孟三生,也感到了一種深黑色的絕望。他的心,一路下沉,一路下沉,一直沉到了冰寒徹骨的地獄深淵。
轟,轟,轟,轟……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朝着二人圍攏過來的裝甲兵陣紛紛朝左右讓開。司馬青和孟三生仰頭一看,只見二十餘具兵馬俑正邁着沉重的腳步,朝他們撲來。
他們石化的面容仍然清晰地顯現出他們化俑前的相貌。這些兵馬俑都曾經是覺醒者。今夜鬥地主的,水晶社的,土撥鼠樂園的,響尾蛇之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