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粗重起來,眼看着宮家主眼皮下的眼珠子動了動,像是要睜開眼睛,夜非雪立刻用靈識傳話給宮家主。
「宮家主,我叫夜非雪,是宮祁軒的好朋友,我知道您已經醒過來了,但是,請您現在先不要睜開眼睛。」夜非雪說話的時候一直關注着宮家主的臉,見宮家主果然沒有睜開眼睛,心裏鬆了一口氣,「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您昏迷的時間裏,宮祁軒被誣陷毒害您,因此被關了起來,而宮家現在的事情都有大長老和宮夫人做主,宮夫人和大公子的謀劃想來您心裏應該清楚,另外,三長老可能已經投靠了宮夫人那邊,現在您已經醒過來,這些事情該怎麼處理,您心裏應該有數,我不會說出您已經醒來的事情,餘下的,就交給您了。」
說完,她也不管宮家主的反應,一臉遺憾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走了出去。
說到底,這畢竟是宮家的家事,她已經治好了宮家主,並且把宮家的情況告訴了他,該怎麼做,宮家主自己心裏有數,若是他想要除掉宮夫人和大公子,自然會出手,若是他不想,她說得太多,反而會破壞宮家主和宮祁軒的父子關係,那就得不償失了。
她出去之後,就見大管家望着自己,滿臉遺憾地搖了搖頭,毫不意外地看到大管家的顏色變得黯淡了一些,隨後她便退到一旁,看着下一個人進去。
在出門的時候,她已經把宮家找煉丹師給宮家主看病的事情告訴了宮家主,若是宮家主不想對宮夫人和宮祁宇出手,自然會裝作醒過來,若是不然的話,自然會裝作中毒的樣子,繼續矇騙剩下的煉丹師,反正她已經留了丹藥給宮家主。
其實這也是她對宮家主的試探,想要試試看,宮家主究竟對宮夫人和宮祁宇報何種態度。
結果並未讓她失望,下一名煉丹師進去之後,很快就走了出來,臉上與之前的那些煉丹師並無差別,這說明宮家主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已經醒過來,看來他對宮夫人和宮祁宇的行為也很不滿,想要藉此機會收拾了他們,這讓她還有些擔憂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
雖然說是不在意,但站在宮祁軒的立場上,她還是希望宮家主能夠對宮夫人和宮祁宇的行為有所行動,即便是不能夠殺了他們,也要讓他們受些教訓,畢竟宮祁宇和宮夫人對宮祁軒做的事情讓她覺得很不滿。
原本還想着若是宮家主不動手的話,她就用自己的方法幫宮祁軒教訓一下柳卿然和宮祁宇,現在既然宮家主已經決定出手,她就可以放心了,再怎麼說,宮家,也是在宮家主的掌控下。
一直到晚上,所有的煉丹師都已經為宮家主診治完畢,毫無例外的,沒有一個人有辦法治好宮家主的病,當宮夫人和大長老他們出來詢問的結果的時候,聽到這個結果,眾人的表情不一。
宮夫人一派的自然是鬆了一口氣,隨後眉目間也染上了喜意,而宮祁軒這邊的,則是變得十分擔憂。
宮祁軒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是不敢置信,他的目光略過所有人,直直地望向人群中的夜非雪,再見到夜非雪給他使得眼色之後,才放鬆了下來,低下頭去,掩住眼底的喜意,垂在身側的雙手卻緊緊握成拳,讓人以為他是失落和憤怒。
柳卿然和宮祁宇二人自然將宮祁軒的反應收在眼底,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彼此眼底都露出一絲興奮。
雖然這些煉丹師沒有治好宮家主的病,但宮夫人和大長老還是讓人為這些人準備了報酬,並且讓這些人在宮家呆上一天之後再離開,之後便讓這些人散了。
等到所有的煉丹師都離開,院子裏只餘下宮家的高層之後,宮夫人給三長老使了一個眼色,三長老心領神會,忽然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
「大哥,如今家主無法醒過來,我們是不是也該對家主被害一事進行調查了?」說話的時候,三長老還瞥了一眼宮祁軒的方向,只可惜宮祁軒低着頭,並沒有看到他的眼神。
「三弟,家主的毒解不了,我們也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誰,還是等找到解毒的方法後再說吧。」不等大長老開口,二長老已經開口,他擔憂地看了一眼宮祁軒,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二長老,三長老說得對,雖然父親中毒的事情讓人很擔心,但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能夠放過害父親中毒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