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唇:「切尼你個神經病,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恨你老爹,恨他當年所做的一切,但是,你問問自己的心,難道真的一點都不關心他嗎?難道就只剩下恨了嗎?切尼,沒有愛哪來的恨呢?」
「不是!你懂個毛線啊小表砸!」切尼傷害地竭力反駁着,「我很清楚地告訴你,我恨他,恨不得他死無全屍!」
醫院的迴廊上,不斷地迴蕩着他那一句句的嘶吼,低沉的嗓音充滿着莫大的疲累和不堪,寧安妍沒有再說話,只看着他、看着他,誰都知道這種時候勸說一個神經病別發瘋是沒用的啦,除非你將自己智商心智什麼的降低到切尼這種水平。
眼底充滿鄙視的同時也裹着濃濃的不屑。良久後,寧安妍才輕柔地開口說道:「你累了,我正巧想要回去一趟,載我回去好不好?」
小手輕輕覆上他如鐫刻的臉龐,臉上如狗尾巴一樣燦爛,切尼滿是疲倦地點了點頭,寧安妍微微一笑,拿起他的手機,撥通了他的司機的電話:「你先回去吧,你們頭兒親自開車!」
「好的,對了小姐,現在外面站了好多記者,你和頭兒最好從備用的走火通道逃才好!」司機叮囑道。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寧安妍輕聲說道,在這個時候,她是絕對不會讓狗仔隊來煩到切尼的。
待一切都交代完畢後,寧安妍挽着切尼的手臂,一同朝停車場走去,當寧安妍坐定後,她才發現切尼坐在駕駛座位上一直發呆,不由地輕嘆一聲。
「切尼你怎麼啦!」
「呃啥?」切尼如大夢初醒般,當他看到寧安妍用擔憂的眼神看着自己時,唇角勉強扯過一絲笑容,幫助寧安妍將安全帶系好。
剛要收回的大手輕輕被寧安妍拉住,她深深凝視着切尼:「切尼,我想跟你好好談一下,行嗎?」
切尼微微一怔,一眼望了過去,輕聲開口道:「你想跟我談什麼?」
寧安妍微微一笑,她將小臉輕輕貼在切尼的懷中,撒嬌地說道:「嗯,那你先答應我,一會兒不論說到什麼話題,你都不准生氣和發脾氣,最重要的是不能打我!」說完,她下意識地拿起了搬磚。
切尼最經不起她要反擊的樣子,看着她這般可愛的模樣,心中也逸出一絲輕鬆,心情也變得頓時好了些,他好笑地搖了搖頭,手指愛昵地點了一下她的鼻翼:「好啦,你這樣乖,我怎麼捨得發脾氣呢?不過你不放下搬磚的話,我會更高興和你對打,嗯你想跟我談什麼?」
寧安妍甜甜地笑着,笑眸間揚着令人憐愛的神情,「你說的哦,可不准反悔呢!」
切尼被寧安妍可愛的模樣弄得心中痒痒的,唇邊也不禁漾起一抹笑意:「說吧,小表砸!」
大手揉了揉她的頭,令她感到自己就像一隻小貓一樣,又拿多了一塊板磚,兩塊板磚一塊用來砸他,一塊用來扔他,正好了。
寧安妍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說道:「其實事情過了這麼久,你為什麼還不原諒凌世伯呢?」
切尼一聽,原本平靜的臉上立刻一沉,瞬間一股冷意蔓延開來。
「切尼,我們談些其他事情好不好?」他耐着性子,撿起了一根木棒看着她說道。
寧安妍看出在切尼獨眼隱忍的慍怒,但仍舊是搖搖頭固執地說道:「切尼你放下武器,我要跟你談的就是這一件事情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非這件事不談了,切尼的眉頭微蹙着,有些沒好氣地揚聲道:「你有板磚,我有木棒才公平嘛,那我們就不要談了,對於他,我沒什麼好談的!該知道的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你是近親的嗎切尼?」寧安妍輕柔地喚着他的名字,小手拉着他的衣袖,楚楚般地看着他。
「你全家才是近親的我知道,我恨他,這麼說你聽得夠清楚了吧!」切尼陡然揚起了聲音,大聲嘶吼着,臉上似乎都能凝冰般充滿着冷意和恨意!
寧安妍搖了搖頭:「你騙人你明明你爹和豬生的,如果你真的恨你爹的話,那你聽到他病重的消息後,為什麼還這麼魂不守舍?你分明就是關心他!」寧安妍不怕死地回吼着切尼!神情變得異常堅定。
她板磚在手,就牛氣起來,以為可以對抗他了?切尼啞言了,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