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
劉輕箋笑着求饒道:「好啦好啦,袁皓師弟,為兄錯了還不成嗎?以後不再取笑你了,總可以了吧?說起來,靈寶山魏陌陽的那個漂亮孫女,當初還在待字閨中之時,劉某曾經也是有過幾分念想的。」
袁皓不服氣道:「魏秋嵐姐姐好像比你大不少吧?」
劉輕箋嘿嘿笑道:「大好啊,會疼人,懂的也多,咱們玉樹宮的小可愛不就是喜歡年紀大的姐姐嗎?袁皓你應當早告訴我啊,原來靈寶山魏秋嵐不是你乾娘,是你乾姐啊!」
才說完這句劉輕箋就慌忙跑開,袁皓再度死追着他打,一邊叫嚷着:「劉師兄,難怪天下有那麼多男人要揍你,連自家兄弟都管不住手啊!」
聽他們吵了半天,慕容長菁歪着腦袋問她嫂子,「為什麼那個袁皓會生氣?姓劉的雖然嘴賤,但也沒有說他什麼壞話啊?」
慕容長風重重咳嗽了一聲,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說自己堂妹什麼。
林懷雪紅着臉輕聲道:「長菁,你個姑娘家家的,不要聽那些老男人說胡話。」
躲了兩圈的劉輕箋聽到「老男人」這個詞,忽然就多了一絲感概,不知望着何處輕輕嘆道:「輕風為箋,吾心作墨,書寫吾願,願共黃昏,願共清晨,問心安否?唉!靈犀洲又少了一位風流人物啊!」
這位曾經挖過靈犀洲多少男人牆角的傢伙,心頭忽然想起一位喜穿粉紅煙紗長裙的姑娘,鵝蛋臉,新月眉,嘟嘟唇。她站在山頭之上,正遠遠揮手告別。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慕容長菁記起一事來,她問向那位長得好看又可愛的袁皓,「你與靈寶山很熟嗎?」
袁皓點頭道:「算,熟吧!」
慕容長菁煞有介事道:「那靈寶山有一種果子,名為七寶玲瓏果,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啦,七寶玲瓏果,三十年一開花,三十年一結果,需一甲子才能完全成熟,果實以金色為最,紫色次之,再依次為紅色、青色、藍色。每當果實成熟之際,靈寶山就會無償贈送出這些七寶玲瓏果,還在幼年的時候,我就得到過一紫一紅共計兩顆玲瓏果呢!」
說起靈寶山的事跡,袁皓如數家珍,弱冠之年的美男子嘴角帶着得意與自傲的笑意,仿佛靈寶山的風光,便是他的風光。
慕容長菁撅嘴道:「我也吃過兩顆玲瓏果!你得意個什麼勁?你吃過金色的七寶玲瓏果嗎?」
慕容長菁這話並不假,當初在萬花谷的元宵宴上,她哥哥和李驚雷分別將自己得到的其中一枚果子讓給了她吃。之所以今天會有此一問,是想印證她無意之中聽到李驚雷那傢伙說漏嘴的話:
「當初被相思燕銜走,飛往東海的那兩枚金色玲瓏果,是被楊牧之吃了。」
袁皓靦腆一笑,老老實實道:「金色果子必定是身具大氣運之人才能得到,我哪裏有那個福氣……」
慕容長菁試探着問道:「你與靈寶山那麼熟絡,難道不知道這些年到底有沒有人得到金色玲瓏果?」
袁皓想了一想,說道:「記得秋嵐姐姐與我提過一次,說兩年前那次的七寶玲瓏果成熟,被駱奶奶帶去了雙子洲,其中就有兩枚金色果子。記得好像說是饋贈給了一位姓……嗯,好像是……姓楊,對,就是姓楊的。」
慕容長菁有五分能肯定那次李驚雷酒後的醉言是真了,為了進一步證實這個說法,她追問道:「你能想起他的名字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容紅衣此時也插了一句:「對了,袁皓兄弟你可以好好想想,得到金色玲瓏果那個姓楊的到底叫什麼。」
袁皓並不知道這個丫頭為什麼要揪着這件事情問到底,既然連慕容兄都這麼感興趣,就由不得他不好好想想了,沉思好一會後,袁皓一拍手掌叫道:「對了,得到兩枚金色玲瓏果那人就是你們之前說的那個人,楊牧之!」
再一次肯定了答案,慕容長菁忽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記得在萬花谷之時,那位和藹的駱奶奶說過,金色的七寶玲瓏果非是身具大氣運的福氣之人不可得,那麼楊牧之他既然得了兩枚金色果子,必定是個福緣深厚之人,那他必定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摔死在風雪崖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