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村民也開始附和,有人說古樹張家姐妹就是因為好心,留下兩名外來年輕男子進屋喝了一口茶水,就被那兩個長得人模狗樣的畜牲糟蹋了。瞧着眼前這位生得更是人模狗樣,哪裏還敢讓楊牧之進屋。
楊牧之擺擺手,露出一個和善笑意,緩緩退出院子。
在出院門口時,強行以心聲與那少女說道:「好好活着,最起碼也要等到你父母回家來。」
跌坐在地的少女吃了一驚,這個忽然在心頭響起的陌生聲音,不知從何而來,左看右看,一臉茫然,難道青天白日的,當真是神仙顯靈不成?
楊牧之走出木秀村,心情有些沉重。
他當然看出來了,那位苗嬤嬤並非凡夫俗子,而是一位實打實的築基境修士。被人打爛了氣府、震斷了全身經脈,的確是神仙難救了。至於村民們說的張瘋癲,也就是少女的爹,為什麼還要追上去討要說法,估計同樣也是一位修煉中人。
看他們一家住的這座古樹小院,就知非常不簡單。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汲取着這株蒼天古樹的養分,同時又有人以靈氣滋養古樹,具體情況是什麼,楊牧之也搞不太清楚。
但是可以看得出的是,無論是這株古樹,還是這座院子,都不會被楊牧之體內那股正大光明之氣產生任何排斥。
這,就足夠了。
根據正在村外做農活的村民閒聊,大致得知了這位十幾年前搬來木秀村的張瘋癲,是朝玉樹宮方向追去了。
楊牧之抬頭瞥了一眼那座隱於秀林之中的巍峨宮殿,冷冷道:「玉樹宮嗎?但願不要和你有所牽連!」
楊牧之翻身騎上白狐,直接奔向那座出盡天下美男的玉樹宮。一路上,大多都是同向而行去往玉樹宮的賀喜之人,一個個仙姿飄飄,結朋喚友,大部分是女子居多,騎着新買的法寶坐騎,穿着自己壓箱底最華麗的衣裳,人人臉上都是神情古怪。
同路為數不多的年輕男人為楊牧之解了惑,原來這些美艷女子,一個個都是去見陸郎最後一面的。
「不是說那陸郎就要死了啊,而是這位天下第一的風流陸郎不知抽什麼風,突然就宣佈退出花壇了,你想想,這還不夠讓這些曾經與他有過一腿的女子,個個傷心之餘,又有一絲慶幸,又是無限緬懷呢!」
是三位騎着仙家寶駒齊頭趕路的青年正在閒聊。
「其實不瞞你們說,我對那位陸郎還是非常欽佩的,他的風流瀟灑統治了整個江湖一甲子,無人能出其左右,世間有多少女子為他傷心斷腸,魂牽夢繞?一個男人能做到如此,也算天大本事了?」
「是啊!腰帶三圍恨陸郎!這句話不是白說的,你們看看那些女子,看看她們臉上的表情,我的心情就無比舒暢。」
「王兄,你有什麼好舒暢的,你又沒有媳婦兒,無需擔心被人挖牆腳。」
三位青年應該也是剛剛認識,幾句閒聊下來就志同道合,稱兄道弟起來。
「呵呵,其實就算我們有媳婦兒,也無需擔心,想那陸郎何等人物,隨隨便便的山花野草,豈能入他法眼?倒是要小心一些他那位得意弟子,名叫劉輕箋的傢伙……」
「哈哈!你說他啊!放心吧!玉樹宮我沒少去,倒還算熟稔,聽說劉輕箋那傢伙在雙子洲認識了一位美人,早就收心,再也不干那些專挖牆腳的勾當啦!」
其中一位模樣還算俊秀的青年笑道:「如此說來,盡出天下美男的玉樹宮倒也算消停了,難怪王兄心情會如此舒暢了。」
楊牧之騎着白狐輕輕從這三人身前奔過,引得三人大驚,「這是何人?如此……莫非是玉樹宮那位,排在美男譜第五位的袁皓?」
「我看不像,袁皓沒有此人高挑,也沒有他身上那種意味……此人也不是劉輕箋,更不會是那位常年驕傲自大的趙玉楓……」
「不是玉樹宮排在美男譜上的這三人,那……該不會就是風流陸郎本尊吧?」
「極有可能,世間也只能是他,才有如此風采!」
「我的娘親啊!那我們剛剛說的話是不是都被他聽去了,不會找我們算賬吧?隨便來個紫雷符,我等豈非就灰飛煙滅了……」
楊牧之自然沒有興趣聽那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