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都能進前五名哩。」楊牧之認真的伸出一個手掌。
鳳嬌忍住笑意,快走了幾步,在一處破舊的老瓦房前停下腳步。她上前敲了敲門,就那破爛不堪的腐朽木門來說,敲門的意義不大。
屋子裏走出來一位年輕婦人,約莫二十六七的年紀,一身土灰粗布衣裙,頭髮以一支木釵挽起,雖不至說完全是一位只懂下地勞作、餵豬打狗的貧苦婦人形象,但也相差不離了。
她的那張臉,雖然勉強保養得沒有皺紋,但放在人群堆里,誰也記不住。
鳳嬌開門見山道:「劉大嫂,這位是楊醫師,我特地請他來給你家大郎瞧病。」
劉大嫂窘迫道:「大朗的病不是說沒得治了嗎?再說了,他也不會同意你們給他看病的。」
楊牧之知道他們劉家與紅林柳家的過節,劉家大郎有一身蠢骨氣,死活不求柳家。
你的這口氣,都是柳家給你吊住的,何苦還如此矯情?
楊牧之緩聲道:「大嫂無需擔心,一會只管帶我一人前去,就說老夫是遊方郎中即可。」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如果直說楊醫師來自紅林柳家,大郎必定不會同意治療。
這位劉大嫂領着白髮蒼蒼的楊牧之進屋,就這個瞧着很老、其實又不算老的楊醫師這造型來說,想要治好大郎的頑疾,只怕很不靠譜。
四面漏風的破敗屋子裏,床榻上躺着一位雙眼無神的中年人,他明知道有外人進來了,卻懶得抬眼去看。
「大郎,這位是遊方至此的楊郎中,說是前來替你瞧瞧病情。」劉大嫂在床榻前輕聲說道。
那大郎總算瞥了一眼所謂的楊郎中,有氣無力說了一聲:「隨便吧!」
這麼些年來的失望,加在一起早變成了絕望。能不能治好,早無所謂了,只盼早點雙腿一蹬,離開這滾滾人世間吧。
男人枯瘦的手腕被楊牧之抓住,他掃視了一眼這位白髮楊郎中,心中滿是嗤笑。
作為一個男人,行不了男人之事,沒有子嗣,沒有親人,唯一相依為命的妹妹,也離我而去。雖然這位任勞任怨的「妻子」對自己還算溫柔體貼、百依百順,但是內心深處總覺得她在圖謀着什麼。
男人的瞳孔散漫,傻傻望着光輝點點的屋頂,長長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都說人死如燈滅,只需微風輕輕一吹,好簡單啊!
人生在世,盡受磨難,好難挨啊!
楊牧之替這個男人把了脈,鬆掉那隻恨不得趕快行將就木的手腕,緩緩起身。
他望着那雙死灰的眼睛,自顧冷笑。
劉大嫂關切問道:「楊郎中,我家大郎的病?」
身具三種五行之力,其中木、水兩種五行靈氣對勘察和潤養人體五臟六腑有奇效,又有過人神識,當下的楊牧之若是替世俗凡人看個小病小痛什麼的,說是神醫絲毫不為過。
在他看來,這位劉大郎之所以會病重,並非完全在於需要壯陽養元,真正的病,還是人心。
楊牧之緩了緩臉,說道:「大嫂,劉大哥的病,可治。」
儘管這個劉大郎被他那位所謂的妹夫,也就是雉雞精吸取了不少的陽元,但楊牧之自信就憑自己那幾副神藥,不說三五幾月,最起碼一年之內,能完全調理好他的體魄。
但是劉大郎自己內心的那一份愚蠢的不俱死,楊牧之卻不想去救。
這個世間,有什麼比自尋死路還要難救?
楊牧之望向那個心死之人,淡淡道:「我是個心善之人沒錯,但君子不救,囚於五步之外。你既一心向死,何須受此日夜煎熬?」
那位躺着的劉大郎嚇了一跳,一雙瞳孔聚焦了幾次,好不容易朝楊郎中望過來,嘴皮微微顫抖。
楊牧之抬手一指,厲聲道:「若你真的想死,就儘早自己解脫,說不定在那邊還能找到你妹子,兄妹倆繼續相依為命。若是還有餘願未了,心中還有一口惡氣未出,便自己站起來。」
楊牧之退後一步,眼神堅決:「我在這裏等你一刻鐘,若你能站起身來,我保你身體無恙。」
接連的這一番話,猶如春天乍雷,震得那個劉大郎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