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指着楊牧之對身後的人說道:「就是他,欺負了小姐,還要偷火龍丹的材料。」
她身後走上來幾個天機宮的弟子,紛紛拔出了腰間長劍,其中一個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應該是大師兄,他舉劍直指楊牧之,對身後的師弟師妹們做了個包圍的手勢,口中大叫道:「你個大膽麻臉毛賊,竟敢來我天機宮行竊!」
這幾個天機宮弟子中,還有一位熟人,正是那位在雲頂城被楊牧之半拳擊敗的盧秀麗。
真是冤家路窄啊,盧仙子冷哼一聲,提醒師兄弟們道:「大家小心一點,這傢伙有幾分真本事,你們先拖住他,我去叫師父!」
楊牧之可無心與這幫傢伙糾纏,輕巧躲過了幾道好看重於好用的劍氣,撒腿就開溜。
只是那位大師兄還是真有幾分本事的,他手中一把劍極注重攻勢,出手也是非常刁鑽狠辣,一時間倒是讓楊牧之不能輕鬆逃脫。
好不容易逃出了巷弄,來到了空闊的地方,楊牧之正要鬆一口氣時,突然有一道凌厲的劍氣快速朝他後背襲來,楊牧之心神一凜,這一劍,非比尋常,與那些追他的天機宮弟子們的劍,無疑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天機宮的弟子大多都是用劍,可他們還是算不上劍修,頂多也就是會使劍,有不錯劍法的修煉者而已。
比起那些真正的劍修來,戰力明顯還是要差上一籌的。
而朝他快速襲來的這一劍,雖也不是劍修之劍,不過速度還是非常快的,他完全無從躲閃,也來不及轉身。
他只能聚集了全身的靈力於後背,想倚仗身上穿着的龍綃衣來接下這一劍。
噗的一聲,那一劍結結實實擊在了楊牧之的後心,他的身形晃了兩下,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是逃跑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那出劍之人也在他停腳的這一瞬間趕了過來。
是一位女子,身穿雪白羅裙,容貌秀美,正是盧秀麗的師父慕容靜嫻。
既然師父親自出馬,那就沒有他們什麼事了,那幾個天機宮弟子乾脆就站在一旁看起熱鬧來。
不愧是師父,一劍就截下了這個油滑的麻臉毛賊。
慕容靜嫻看着這個特意壓低境界的傢伙,冷冷笑道:「果然是有兩分本事,敢硬扛我一劍,秀麗輸在你半拳之下,倒也不冤!」
眾弟子聽說這傢伙半拳就贏了盧,都是有些震驚與懷疑,只是他以後背硬扛師父一劍後還能安然無恙,卻是親眼所見的。
這就讓他們徹底打消了對他的輕視,並紛紛好奇起來,到底得是什麼樣的師門,才能調教出這樣一位凝元境來?
楊牧之轉過身來,他心中苦笑,並不是我想硬扛你一劍,委實是躲不開啊!
好在小魚兒送我的這件龍綃衣,不然早就小命不保了。
只是苦了自己身上這件衣服了,胸前那道尺來長的口子才復原了小半,後背又多了一道口子,小魚兒辛辛苦苦織績出這件衣服,實在太對不住她了!
楊牧之暗暗對自己說道,可以的話,以後不能再讓龍綃衣受傷了……
慕容靜嫻見這傢伙如此自大,當着這麼多人還在發呆,她皺眉道:「既然你敢恥笑白雪劍法,你便接我三劍,若是接得下來,我就任你離去。」
一旁的盧秀麗急道:「師父,怎能輕易讓他離去?」
慕容靜嫻瞥了一眼這個徒弟,這丫頭天賦還是不錯的,這麼多弟子之中,也唯有她窺得了白雪劍法的真意,就是她的性子,唉!
見師父的眼神有些嚴厲,盧秀麗不敢再多說話,只是拿一雙美目恨恨的盯着那個傢伙,只希望他接不住師父三劍,被當場打死了都好。
楊牧之可不認為自己能安然無虞的接下她三劍,即便是接下來了,也必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之前那一劍就已經很能說明這一切了。
心思急轉之間,楊牧之還是認為開溜才是最好的上策。
他笑道:「接你三劍就不必了,楊某還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說完就身子朝後倒栽而下,整個人就好像跳崖自盡一般。
其實他之前早就觀察好了,這座山澗有好幾處凸出來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