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18號那天能收到這條短訊,他真的會很高興的。
為什麼陸上錦的節奏永遠比自己慢半拍,這就是所謂的不契合嗎。
想了很久,還是只好回復一句:「先生,我辭職了。」
對方沒有再回復,而是直接打了過來。
言逸嘆了口氣,按了接聽。
陸上錦的聲音沒有想像得那麼低沉性感了,有些干啞,像發了幾天燒沒喝水,粗糙得扎耳朵。
「言逸,我回家裏等你。」陸上錦聲音疲憊,煙嗓特別重。
「我辭職了,先生。」言逸又重複了一遍。
他不知道陸上錦到底為什麼疲憊,大概是昨晚縱/欲過度,能接到這個電話的原因言逸也能猜到:早上醒來想喝一杯新鮮的牛奶,而能伺候他的那隻小兔子剛好不在。
陸上錦沒有發怒,聲調反而努力柔和了些:「別說氣話。」
「什麼。」言逸仿佛聽見了一個內心毫無波瀾但於情於理應該禮貌笑笑的笑話。
言逸目光發滯,喃喃問他,「再雇一個優秀的執事吧,最好契合度高一點,能穿着圍裙讓你拖過來操/個爽。」
「胡說。」陸上錦的聲調陡然沉重,意識到自己太過嚴厲,只好耐心道,「你先回來,我跟你解釋,別作。」
「我作?」言逸瞪大眼睛,兔耳朵抖了抖。
陸上錦揉着鼻樑山根:「我作,我作,聽話,回來。」
言逸咬牙按了掛斷。
氣得渾身都緊繃着,雙腿都在打顫。他懷着孕被扔出家門這麼多天不聞不問,原來在對方眼裏都是在作,和他養的一群賣/屁/股求財的omega一樣作。
他在被窩裏懶了一會兒,把陸上錦的新號碼也拉黑,爬起來收拾東西,趕在十二點前退了房。
他被趕出來得實在匆忙,沒什麼行李,身上沒錢,也不想被陸上錦抓回去。
其實別墅里還有不少他想帶走的東西,等以後趁着陸上錦出差不在家再去取也無妨。
言逸摸了摸肚子,站在鏡子前反覆確認,確實看不出自己是個懷孕期的omega,才出了小旅店。
「走了,爸爸去給你賺奶粉錢。」言逸低語着鼓勵肚子裏的寶貝,趁着身上沾染的夏鏡天的信息素還沒完全褪去,得找一個陸上錦定位不到的地方。
——
陸上錦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換了身病號服,左肩的槍傷已經消了毒包上紗布,手背扎了一瓶消炎藥還在不緊不慢地滴。
走廊里消毒水的氣味溢滿鼻腔,手機上顯示通話結束,孤獨地自行回到了桌面。
他摸出煙盒,卻發現裏面已經空了,煩躁地扔到一邊。
這是陸家的私人醫院,集中世界尖端醫療設備,搶救室還亮着燈,陸凜和葉晚都在裏面,可惜該死的還活着,眷戀的已經沒了呼吸。
該來的悲痛並未如期而至,陸上錦只為葉晚鬆了一口氣。
言逸第一次掛他的電話。
陸上錦詫異得半天沒回過味來。
不論是熱戀期還是分手之後,言逸總會第一時間接起他的電話,戀戀不捨地等他掛斷之後才結束通話。
他根本想不到言逸會拉黑他的號碼,經畢銳競提醒才想起來換個號碼打過去試試。
手術室的燈忽然換了顏色,陸凜先走了出來,面無表情一直追着蓋了白布的葉晚到太平間裏。
後出來的醫生卻簇擁着保溫箱裏的嬰兒飛奔上電梯。
陸上錦愣住了,扯掉手背上扎的輸液針,匆匆跑了過去。
他抓住一個跟着飛奔的小護士:「孩子,孩子還活着?」
小護士匆匆點頭:「是啊陸少,是個小alpha,正要送去檢驗分化潛力。」
陸上錦眼神一沉,快步順着安全通道往樓上分化檢驗室跑,眼見着葉晚的孩子被送進檢驗室,陸上錦卸開新風系統,順着風機盤管爬進了檢驗室。
檢驗室里只有一位分化檢驗師,正準備消毒化驗,冰涼的槍口就抵住了後腦勺。
檢驗師只是一個普通的omega,面對M2分化的alph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