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他走,走了許久才發現不對,這……這是……
四處都是帘布,火炭。
「哈哈!璟,處心積慮的想知道紫檀的秘密,竟佈置下如此嚴密的陷阱。」
「你……不是,這不是為你設計的。」
「好,那璟,說,你這是等誰上鈎?」
「我……」他的怒火被長瑤一句話就澆滅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明明這裏就是為了兩人能花前月下才佈置得如此精密。
「紫檀的秘密,侯爺還是不要知道得好,如若知道得過多,就會抽不開身的。」
「不,我寧願與你一同知道。」一同共赴生死。
「那,璟,你能丟下你的財富,地位,以及後院的那一堆女人嗎?」
「我?」
「你能不顧她們的死活與我一同?你父母,你的姐妹們,你也不顧?」
「我?」這話問道點子上了。
「既然侯爺還沒想清楚,那妾身就先回了。」他的試探越來越多,遲早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那麼就先分開吧!
「你先回吧!」我想與你同在的話不能說出口,否則她會誤以為自己是冷血之人,會誤以為自己終有一日會丟下她而遠走。
長瑤一步一步的走了。如同踩在他的心上一般。
回了畫瑤院,長瑤關好門,跪在地上痛哭出聲。
許久之後她想起了什麼……去翻箱籠。
一本書從裏面掉了出來,長瑤見了才發現是娘給的那本「通策」。
長瑤好奇的翻看一下後,呆愣在原地。
妾室與妻的床笫之歡各有不同,娘在上面標有注釋:若要留住他的心,就得讓他在床榻上對你做出任何姿勢。
長瑤心裏有些無法接受,又想起那些日子她如何的屈辱在他的淫威之下。
長瑤就來氣。
立即收好書籍,叫上丫頭,抱着兒子出得院門。
撞到從外回來的玉榮軒。
「你要去哪兒?」
「妾和楚熙的死活不用侯爺操心。」
「不可能。」這女人當真在生氣?
「侯爺莫要難為檀兒,若是要殿下知道了,那可是擔當不起的?」
「你若離開,我便當你死了。他日若再見,我只當遇見一個陌生人,她很像你。」殿下,哪個殿下,她不是自己這一派的?
當時她怎麼說來着,她沒有說話。她只知道走,漫無目的的走,最後要不是二哥的車駕經過,她的腿可能已經磨出泡了。
上了寢榻,抱着她兒子軟軟的小身子,長瑤轉瞬便睡得香甜。
「人在何處?」跟着馬車到了這地,看見那幾個手下說道。
「侯爺,瑤主子在屋裏,像是已經歇了。」幾個人親自提了燈籠,替玉榮軒打燈。這會兒爺火氣未消,還是少些人跟着招他眼的。
玉榮軒大步前行,神情依舊冷清。
待得到了院子門口,幾個伺候的人留在門外,就這麼一等便是一個時辰。雖說時已至初春,夜裏依舊風寒料峭,被主子遺忘在此,幾人心裏完全沒底。
這兩位爺的火氣,怎麼都那麼古怪。惱火中,怎麼看都帶着下不了手。跟了爺這許久,這麼反覆失了果決,連鬧彆扭時都未曾有過。
玉榮軒一進門就看到柳陸宵那長得跟狐狸似的臉。他準備推開柳陸宵,進屋。
誰知柳陸宵一把抓過玉榮軒的衣襟。
「旭東,我……」玉榮軒無奈。「旭東,你放開。」
「你這是在玩弄她的感情?」柳陸宵憤怒。
「我…她…我沒有…」玉榮軒低了頭。他有懷疑過她,可從來沒有玩弄過她的感情。
「好,既然你不說,我自己去查。」柳陸宵的眸子都快吐火了。使勁在他臉上砸了一拳。
隨即丟了人在這裏,轉身走了。
長瑤睡得臉蛋兒通紅,迷糊中覺得身子好似被人挪動着,有種懸空的不踏實。
鼻尖抽了抽,恍惚間眸子睜了條縫。「是候爺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