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大雨,那些賊人又是忽然襲擊,倖存的護衛不曾見過賊寇,騎士們也說不上賊人到底有多少,能殺這麼多,最少也得是五個吧?
「我們也沒找到什麼證據線索....縣衙里可是雞飛狗跳!」
「這不,一大早就讓我去抓人,所有跟肥宗憲有過節的可疑者都要抓來。」
「他家下人說路君與他有些過節,按理來說,應當押解過來審問,這裏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乞樓難看了看周圍。
「只是,我是知道路君為人的,當初縣令不分青紅皂白,非要將你趕出縣衙的時候,我就很是憤恨!」
路去病此刻還陷入恍惚的情緒里,只是茫然的點着頭。
「故而我特意前往,就是簡單的詢問幾句,也好讓你不受羞辱。」
「我最是敬佩路君這般的君子,倘若這次我丟了性命,還望路君能幫着照看我家人.....」
路去病此刻的腦子真的是很亂。
這位年輕人這一生都不曾經歷過如此可怕的事情。
他在城內見過最黑暗的事情,也不過是縣令暗示他們找人頂罪,在被自己質問後又將自己排擠出去的事情。
像這樣半夜闖進別人府宅,血洗宅院,將人剁成肉泥的事情,他還真是聞所未聞。
兩人正在攀談,外頭卻傳出了熟悉的聲音。
「他在何處?怎敢上我縣學來抓人?!」
聽到這聲音,乞樓難眉頭一皺,嘴裏嘀咕了一聲,趕忙拉着路去病,走出了屋。
站在外頭的正是崔謀。
幾個官吏低着頭站在他面前,任由他訓斥。
這位平日裏總是沉着冷靜,平易近人的名士,此刻卻無比的暴躁,看到路去病被帶出來,他趕忙上前。
「榮祖?他們不曾為難你吧?」
路去病一愣,搖了搖頭。
崔謀看向了乞樓難,乞樓難滿臉堆笑,絲毫不敢怠慢。
「怎麼敢為難崔公麾下的人呢?只是照例問話而已....」
「呵,你若是再敢踏進縣學,哪條腿先進去的,我就砍了哪條腿!」
崔謀拉着路去病,迅速離開。
乞樓難依舊是笑着,不敢反駁。
等到兩人離開,方才有散吏上前,「乞樓難公...他路喋喋有祭酒保着,咱又不是沒人,何必放人呢?」
乞樓難勃然大怒,「混賬東西?你怎麼敢羞辱路君?!」
散吏低着頭,心裏很是委屈。
這外號不是您最先說的嗎?
平日裏您對他可是一臉不屑,怎麼忽然就變了呢?
乞樓難卻看着他們遠去的方向,沉默不語。
三天前,他奉命去迎接新縣令。
新縣令見到他,問的第一句話是:縣裏有個幹吏喚作路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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