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能再讓你們跑來跑去,代替他們做事。」
「唯!」
「子禮他們那邊有消息嘛?」
「還不曾有。」
「嗯,繼續去忙吧。」
「唯!」
王沖留下了文書,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此處。
劉桃子坐了下來,拿起了面前的這些文書,每張紙上都寫滿了人名,有的寫明了是何時前來,從何處前來。
有的寫了年紀,相貌。
有的卻只有名字,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厚厚的一堆紙,佔據了整個木案,輕飄飄的一張紙上,卻寫滿了無數家庭的破碎,無數黎民的哭號。
白紙黑字之上,依稀能看到荒廢的耕地,瘋瘋癲癲的老婦人,嗷嗷待哺的孩子,暴曬在太陽下的父親,含淚遠望的女人。
「咚。」
輕輕的叩門聲打斷了劉桃子的沉思。
「進來。」
木門再次被推開,寇流快步走進來,關上門,走到劉桃子面前,行禮拜見。
「兄長!」
「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回洛已經走了,今日來了天使,我看到回洛走進了車,前後有騎士護着,離開了縣城,往南邊去了。」
「嗯,留下些人在城裏,你可以回來了。」
「兄長,還有一件事。」
「哦?」
「今日有一伙人從南城門走進來,聲勢極大,幾乎是跟天使同時來的,看他們的裝扮,似是突厥人,他們進了官署,卻很快就出來了,如今住在城內。」
「我想先不急着撤,我再去盯他們幾天,先前兄長出兵,或許他們是為了兄長而來的。」
劉桃子緩緩抬起頭來,看着寇流那通紅,佈滿血絲的雙眼。
「不必了。」
「給你三日假,你且去睡覺吧。」
「這」
「嗯?」
「唯!!!」
陽光刺眼,四周都格外的乾燥。
一行浩浩蕩蕩的隊伍正走在官道上。
婁睿騎着戰馬,用手擋着那刺眼的光芒,嘴裏嘀咕着什麼,臉色多是不快。
田子禮就走在婁睿的身邊,崔剛則是走在了後頭。
田子禮笑着問道:「刺史,莫不是受不得這邊塞氣候?」
婁睿笑了笑,「這裏哪有中原好啊,不是熱便是冷,許多年不曾來了你方才說是什麼城?」
「招遠。」
「呵,都怪那楊愔,這郡縣之名是改來改去,所屬也是不斷變更,光說名字,我都不知哪裏是哪裏了.」
田子禮低着頭,不曾接話。
此番出征,婁睿卻不再是原先的規模了,千餘騎士分列在他的前後,聲勢非凡,當然,最心腹的人還是只有那數十人。
而這些人如今都成為了這些騎兵之中的軍官,婁睿通過他們來控制全軍。
當他們靠近城池的時候,早有官吏們聚集在了城門外。
這些人同樣以極大的規模,有數百人,幾乎佔據了整個城門內外。
他們神色匆匆,幾個太守更是急得滿頭大汗。
他們誰都不曾想到,這位刺史竟來得如此着急,都沒給他們做好準備的時間。
「來了!來了!」
有人高呼道。
眾人皆做好了準備,幾個太守甚至主動走上前。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那支人馬忽改變了方向,沒有走向城門,卻是直接走向了北方。
諸多官員們就這麼看着這支人馬從自家門口經過,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
「這」
「快派人過去問問!勿要讓刺史公走錯了路!」
有騎士趕忙從這裏飛奔而去。
過了片刻,那人便再次回到了此處,看着幾位太守,行禮說道:「刺史公說,他要先前往武川,而後再來此處」
太守們滿臉的驚愕,彼此對視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