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周萋畫的。
他將周萋畫遞迴的信紙收入袖袋裏,微微作揖,「畫兒妹妹自行定奪,某絕不干預!」
說完,他起身,一甩衣袖,大步朝走廊走去,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還有那洪亮的自語聲,「某隻是在想,宋將軍三十餘年,二十五年定於軍中,某卻不能為郡公府冤案盡力,實在慚愧!」
冬雪一直遠遠地站在門口。
在盧天霖大步離開後,她扶住一旁的牆壁,慢慢朝周萋畫走廊。
步履緩慢,無力,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跌倒。
「師父?盧少卿找你說什麼了?是關於我們家的事嗎?」冬雪自我催眠出來的冷靜,終於被盧天霖這神神秘秘的行動瓦解了。
她停在站在距離周萋畫幾尺以外不在靠前,只是等着烏溜溜的眼睛看着周萋畫。
面對這無害的眼神,周萋畫淺淺微笑,靜靜看着她,不說話。
冬雪卻「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師父,我真的害怕,我再也看不到我阿兄了!」
她終於繃不住了。
突然加快腳步,一下子撲在了周萋畫懷裏,「師父,你就答應吧,我阿兄若真的回來,他也會感謝你的!冬雪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真的不想啊!」
冬雪環抱住周萋畫,嗚嗚地哭着。
在她的哽咽里,周萋畫聽到她又說起了秦簡,「你也知道,秦簡有時候是不靠譜的,他若真找不回我阿兄,我該怎麼辦啊!」
人都有身不由己地時候,秦簡不是所有時候都能遵守自己的承諾,周萋畫記起自己看的母親吊在房棱上的畫面。
她心頭微微一動,突然明白,宋雲崢其實早就知道自己這次出征會出事。
讓自己給秦怡驗屍,不是約定,而是請求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