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受虐待,她這做母親的心疼也就罷了。
雖然說啟兒不似其他有母親疼愛的郎君受寵,但畢竟是項頂侯府的大郎,就算年氏做事有時沒有分寸,但其他郎君娘子該有的,啟兒一點都不差。
若緊緊是因為不讓林珠兒帶走啟兒,她便要借着這次合議的機會下毒手,讓整個侯府遭殃,未免小題大做。
倘若陷害周午煜很順利,那無可厚非。
但倘若有差池呢,這可是事關兩國交戰的大事。
良久背後,周萋畫終於平靜下來,左思右想後,決定趁着父女倆單獨相處的機會,好好將侯府跟林珠兒的過往理一下。
陳成玉在世時,周萋畫只聽她簡單說過林珠兒與周午爍的事,跟一般青樓女子跟官家子弟的故事差不多,女的希望攀上高枝飛出苦海。
前半段倒也美滿,周午爍順利給林珠兒贖身,但後半段卻因被年氏知道,鬧了個人仰馬翻,要說這周午爍對林珠兒應該也只是玩玩,或者說,還是嫌棄林珠兒的出身。
要不然她左抬一個姨娘,右納一個小妾,卻偏偏把林珠兒安置在外面。
「父親?你以前可與這林珠兒有過交集?」周萋畫小心翼翼地詢問周午煜,她沒有底氣,這個問題總是有幾分褻瀆父親的意思。
周午煜的臉色一僵,「畫兒你……」他果然覺得被女兒這麼一問有失顏面,尤其是陳成玉已歿的情況下。
「哎!」他長嘆一口氣,知道女兒這麼問肯定是為了順理思路,他努力回想着自己與林珠兒在什麼地方見過。
「沒有,我就只見過她一次,就是在海寧府!」周午煜說的是周萋畫被雪妮劫持那天,林珠兒鬼魅般的躲藏在長廊下的事。
「也就是說。父親,你在二叔跟林珠兒在一起時,你一次也沒見過林珠兒!」周萋畫再次確定。
「是的!」周午煜再次長嘆一口氣,他知道林珠兒這個人。還是在年氏把啟兒抱回府,方德昭想把啟兒放在自己名下,陳成玉被逼得沒辦法才告訴了他。
但他也是只聽說了這麼個人,卻沒見過面,要不然林珠兒出現在海寧時。他差點把她當成雪妮的同黨給抓起來。
「那在海寧時,父親可有為難她?」周萋畫繼續追問。
「沒有,確定她身份後,我就立刻讓余崖送她離開了!」回想當時的情況,周午煜一一說給女兒聽,「哎,那是我最後一次見林珠兒,也是唯一的一次!自那以後,我就沒見過她!」
聽周午煜這麼一說,周萋畫更加疑惑。她相信父親說的都是真的,但既然這樣的話,那她為什麼非要弄得父親身敗名裂呢。
「那在邊塞呢?父親可有見過她?」周萋畫再次試探,希望父親能夠想起有用的事。
周午煜卻又搖搖頭,幽暗的月光下,周萋畫看到父親的臉變得有點僵硬,「哎,畫兒,你有所不知,為父這次壓根就沒上過戰場啊!」
一看周萋畫面露詫異。周午煜補充道,「部隊是三月末到達的大漠,便駐紮在距離邊界三十里以外,四月一日。匈奴送來合議書,要我們在三日之內給出答覆,宋雲崢為不耽誤時機出征,而後為尋他秦簡離開隊伍!」
說到這,周午煜深吸一口氣,其實在宋雲崢消失後。秦簡出現說要尋找時,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蹊蹺。
本來就是一個人的兩人,怎麼會出現尋找的事,現在回想起來,從那時起,宋雲崢跟周玄毅就已經開始着手要給自己女兒訂冥婚。
宋雲崢,你這個卑鄙小人,果然是他的兒子。
「父親,父親!您在想什麼呢?」見父親話說到一半,開始發愣,周萋畫忍不住呼喊。
「額……沒事!剛剛我們說到哪了?」周午煜回神,「再後來,你也應該就知道了,匈奴送來誠意,雙方和解,尋人的秦簡沒有回來!」他側目看向周萋畫,觀察着女兒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一開始聽到秦簡名字時的激動。
於是又試探地說道,「現在想來,這匈奴合議有點蹊蹺!」當他看到女兒臉上露出好奇時,又說道,「大溏兩名勇士在他們手裏,按照兵場常規,挾人質要挾為常,且根據當時的兵力,敵方遠在我們之上!合議一詞根本說不通!」
「父親,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匈奴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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