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事!」衛琳緗眼睛緊盯周萋畫,試探着她的態度,「不知妹妹,可曾聽說過哪位董家兒郎?」
此言一出,周萋畫心中陣陣冷笑,衛琳緗你的狐狸尾巴這麼快就露出了,想想上世,衛琳緗自始至終都沒把自己當回事,別說試探,就是在上世毒殺自己之前,也未曾提及半句。
看來,戰鬥力的強弱,果真會影響敵人的作戰態度。
周萋畫緩慢搖頭,「未曾了解!」
周萋畫態度越模糊,衛琳緗心裏就越着急,「那你聽說過董四郎嗎?」
董四郎,董庸?當然聽說過,上世你不就因為他才掐死我的嘛!周萋畫心底冷冷發笑,臉上卻無任何表現,「沒聽過!怎麼?姐姐聽說過董四郎?」
她用眼梢瞥過衛琳緗那美麗的面龐,說出自己的猜想,「聽聞姐姐在京城時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想來跟董四郎應有淵源!」
自重生以來,周萋畫實在想不通,近幾年衛琳緗一直呆在洛城,她是怎麼跟董庸扯上關係的呢,想來想去,也就只能是發生在衛家還未沒落,衛琳緗還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人時。
她抬頭看着衛琳緗,卻見她嬌美的容顏附上一層紅潤,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這婚嫁之事,雖然講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四娘倒是覺得,世間情,緣分二字最為重要,兒若與那董家兒郎有緣,自然靜候便可,若是無緣,誰想要,取走便可!」寥寥數語,簡單表達了自己的對自己婚姻的態度,她平靜看着衛琳緗,「姐姐,你覺得呢?」
周萋畫的眼眸微閃,平穩沒有波瀾,衛琳緗心頭微微一顫,連連點頭,「妹妹所言極是!」
春果端上茶盞後,便被周萋畫只會出去了,她立在門口,聽着房內在周萋畫跟衛琳緗你一言一語,春果一臉不屑,什麼知不知,是不是,還真當我家娘子還是以前啊,誰聽不出,你跟那董四郎是老相好啊。
衛琳緗輕抿着茶盞,看外面的日頭已經幾近正中,忽然大驚小怪道,「哎呀,黃家二娘說今日要去借描紅貼用,兒得先行離開了!」
周萋畫早就巴不得她儘早離開,聽她這番說辭,自然也就沒有挽留的意思,「既然這樣,妹妹就不留姐姐吃飯了,莊子少糧無米,粗茶淡飯的,姐姐吃着也不習慣!」
「妹妹不要這麼說!」衛琳緗朝周萋畫盈盈一欠身,起身後就朝門口走去。
春果攙着周萋畫外出相送,衛琳緗上了馬車,挑開幕簾,「妹妹身體不好,回了吧!」
周萋畫淺笑着,揮揮手。
隨後馬車轉頭,緩慢地駛向了管道。
見衛琳緗離開,負責運輸米糧的車夫錯愣一下,不是說來給周四娘送米糧的嘛,怎麼就這麼回去了?
雖有疑惑,但車夫也不敢貿然做事,他朝周萋畫做了一個揖,甩動馬鞭,將馬車調轉,朝管道駛去。
看着隨衛琳緗而來,絲毫未動又隨她離去的馬車,春果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氣得用力踹地,「她什麼意思啊,娘子的話都暗示到那個份上了,她竟然還裝傻,載着東西來,說了些莫名其妙地話,就這麼回去了?」
周萋畫盯着那漸行漸遠的馬車半晌,回想着上世衛琳緗的種種手段,淺淺說道,「怕是,今後咱們又要有苦日子了!」
「娘子……」春果拖長聲音,嬌嗔說話,「你可是侯府正經八百的嫡出啊,就容得下,衛琳緗這麼猖狂!」
「容得下又如何,容不下又如何?」周萋畫平靜說道,「春果,守好門,有事通報!」說完這句,她便拂袖朝內院走去。
「娘子……」春果鬱悶地繼續喊道。
周萋畫的步履輕盈,一轉眼地功夫就站到了廳堂門,她轉身朝外院看去,目光驟然銳利許多,剛剛她的話只說了一半。
容得下又如何,容不下又如何?今生她若規規矩矩走她的陽關道自然是好,若想往我這獨木橋上擠,我絕對會把她擠下橋!我倒要看看,你衛琳緗還真能改姓周不成!
018 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