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看,竟然跟現代法醫勘察箱的結構一模一樣。
為了看得更真切,周萋畫一把摘下冪籬,立於一旁,拿過剛剛被春果拿到手的匣子,打開來,拿出止血鉗,放入其中一個凹槽,竟然紋絲不差,凹槽上還釘着用來固定的布條。
周萋畫暗暗吃驚,能做出這物的定然與現代人有關啊,難得這木匠鋪里也有自己的同鄉!
一旁的男童見到周萋畫這般激動,在一旁解釋道,「這木匣是師父五年前受人所託定製,當時那位客人還付了五兩銀子的定金!若是真賣了,到時那客人尋來,師父還得翻倍賠償,是一分錢也掙不到啊!」
男童說着說着,又要哭了出來,「這匣子用的可是百年金絲楠木,師傅耗時三年才打造完成,這材質手工十兩銀子都不止,若不是師父給訂了十兩銀子,某才不捨得這個價賣人呢!」
周萋畫默默點頭,「這匣子的確為上品,只是這十兩,的確有點太貴了!」
早上離開時,周萋畫給了春果三兩碎銀,做個匣子花三兩,這已經是她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了,十兩銀子的確太貴了。
「就是!金絲楠木雖貴,但這匣子才用了多少,就算你師父耗時三年完成,也不見得天天盯着這一個匣子吧!你師父的手是金手嗎?」春果出聲嚷嚷。
一聽春果有點羞辱自己師父的意思,男童氣憤不已,但無奈人小舌拙,結結巴巴地只說出一句話,「你,你不得侮辱師父……」
「兒就說你師父了,怎麼滴吧!你要打人嗎?」春果兩個時辰都在跟着男童磨嘴皮,始終沒撈到好,這下可得意了。
在春果跟男童打嘴架時,周萋畫正將秦簡送她的木匣里的解剖工具一一拿出,放到這賣十兩,有着完美凹槽的木匣里。
結果不多不少,解剖工具全部裝了進去。
只是一種單純的巧合,還是這木匣本就是為自己手裏這些工具打造的?
周萋畫幾乎被這巧合驚呆了,她有點木訥地將解剖工具一一收回自己匣子,而後,溫和對男童說道,「勞煩問一下,這位定做木匣的人,可是位男子?」
男童正被春果弄得惱怒不已,猝然聽到周萋畫這麼溫和的聲音,略有不適應,「額……這個,某不知,五年前,某還未跟着師父!」
「奧,原來如此!」問不到答案,周萋畫心有失落。
正當她伸手拿起一旁的冪籬,準備戴上時,忽聽外間,傳來蒼勁有力的聲音,「定做木匣的人,是位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