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張郎啊,奴家不過是試探你,誰曾想你還真去了那金潭橋了!張郎啊,你走了,奴家怎麼辦啊?」孫六娘繼續哭泣。
還真是在金潭橋下溺亡的,那裏水草茂盛,如此說來,那指甲上的墨綠色自然就是因掙扎而附着的水草了。
「娘子,可以扶奴婢一下嗎?奴婢有點暈!」身邊傳來春果弱弱的聲音。
周萋畫連忙把視線從張義身上拿開,投到春果身上,就見春果小臉慘白,瞳孔放大,一眨不眨地看着張義的屍體。
周萋畫自然能理解春果的心情,連忙將她肩上那訂製的匣子拿下,背在自己肩膀上,隨後一手接過裝着器具的刻着字的舊匣子,另一隻手便去攙扶她。
而這時,不知道誰又喊了一聲,「柳神醫來了!柳神醫來了,或許張義還有救!」
這一嗓子一喊出,人潮突然涌動起來。
春果的意志力也隨着這人潮的涌動突然崩潰了,她很想上前看一下張義,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地重重朝周萋畫這邊傾了過來。
周萋畫一手拿着匣子,一手撐住春果,人流洶湧中,她還想顧及肩膀上拿新訂製的匣子。
但不過是幾秒鐘,周萋畫就立刻支持不住了,她要被這人浪衝倒了。
身體在倒下的那一刻,周萋畫高高地舉起了手裏的木匣,卻又察覺到,那老者剛剛贈予的匣子要被壓在身下,於是又想將那匣子也抱到胸前,卻又不忍心鬆開春果!
啊,不!
周萋畫心中無聲吶喊,我怎麼那麼倒霉啊,不過是想要個合適的勘察箱,老天就不能隨了我的願嘛!
估計是老天爺聽到了周萋畫的吶喊,就在要躺下去的瞬間,一雙手撐在了她的腰間,她沒有倒下去,新匣子也沒有落地!春果也沒有被人流衝倒!
「這位娘子,做人不能太貪心!」沒等周萋畫晃過神來,一明朗的聲音便傳進了她的耳朵。
身體的傾斜,讓周萋畫的冪籬閃開了一角,透過這一角,周萋畫看到與自己身體接觸的是一年輕男子,他眉飛入鬢,木若寒星,着實是個俊美的男兒。
為避免失態,周萋畫腰部一用力,直起身來。
卻見這俊美男子身着一襲淺藤色綾羅長袍,腰中更是佩戴着白玉戰帶,顯得人氣宇軒昂,意識到周萋畫打量自己,他那如星辰般的眼眸微微下彎,嘴角上揚。
他笑了。
這一笑,嘴角卻露出兩個與他氣質完全不相符的酒窩。
周萋畫默默看着這個男子,心中想道,好一個會微笑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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