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太子殿下到!」
一聽周長治出現,秦簡的面色一沉,啞下聲音,冷冰冰地說道,「某先走了!」說罷,他不與周萋畫對視,更不等周午煜說話,足尖一點,如一陣風一樣,剎那間消失了。
秦簡這乾脆利落的離開,讓周午煜的臉色更加凝重幾分,他還是不見太子啊!
周午煜探頭看向院門,見周長治的身影還未出現,於是立刻招呼着女兒上前迎接,走動中,他終於忍不住向女兒問出了剛剛的疑惑:「他怎麼會出現?你們很熟?」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秦簡。
周午煜雖是在疑問,但這話卻分明是極其確定的。
周萋畫心想自己此時無婚約一身輕,況且周午煜跟陳氏當年不也是兩情相悅嘛,臉一紅,低聲應道,「嗯!」
女兒的嬌羞讓周午煜瞬間什麼也明白了,依着他對秦簡的了解,那麼一個恨不能凡事都袖手旁觀的人,能屢次救女兒於水火之中,那這事就肯定不會只是周萋畫的一廂情願。
只是周午煜不解,秦簡一個那麼有分寸的人,曾經信誓旦旦對皇上起過誓的人,會真的攪和進女兒的生活嗎?
「拜見太子殿下!」周萋畫見父親在聽到自己回答後就出現愣神,就連周長治出現都沒立刻施禮。擔心周長治怪罪,周萋畫不等父親開口,便先施禮。
聽到女兒的施禮,周午煜緩過身來,立刻沖周長治行揖禮,「臣周午煜,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免禮!」周長治一擺手,示意這對父女起身,「周四娘。你沒事吧?可有受傷?」
「回太子。臣女無礙!」一見周長治,周萋畫就立刻把自己偽裝的很懦弱,她把頭埋得很低,聲音也如蚊蠅般。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何等歹人。竟敢夜闖刺史府!」周長治欣慰點頭。而後聲音驟然提高,衝着被壓在地上的黑衣人大吼一聲,「來人。把他的面紗給我扯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有如此的膽量!」
「是!」周長治身後一名看上去職位頗高的千牛衛應聲上前,一把扯起被押在地上黑衣人,大手一扯,蒙在男子臉上的黑紗就被落下。
周長治接過身旁侍衛手裏的火把,朝那男子靠近,不禁大驚失色,「怎麼是你!」
周萋畫垂眼看去,心裏也咯噔一下,伊府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吧。
蒙面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伊府的管家!
「來人哪!火速請兵,給我包圍伊府!」周長治將火把立刻遞給侍衛,發佈命令。
他的嘴角終於難以克制的擎起了微笑,自從被伊府戲弄過,他無時無刻不想着報仇,今兒可算是讓他撈着了!
城外涼亭里,臨近天明,秋風已經不再嬉戲,慢慢沉靜下來,一襲紫袍的身影安靜地坐在涼亭內的石凳上。
…
秦簡依然如三更時那般,眺望着不遠處的刺史府。
此時的刺史府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
前院的火已經破滅,後院的喧鬧也已經消失,唯有刺史府前面的大街上站滿了武裝整齊,像一塊趴滿螞蟻的凍酥花糕,讓人不敢直視。
他嘴角微微上揚,冷笑着,周長治啊,周長治,你不該沉不住氣啊!
一個瘦長的身影在秦簡想事情時蹦到了他的身後,他穿着一身夜行衣,臉被黑紗蒙住,此人不是旁人,真是剛剛在刺史府與秦簡打鬥後,逃離現場的男子,「拜見公子!」
秦簡的思緒被此人的行禮拉回,他微微轉身,不悅地看着這個男子,「是誰讓你去翻動周四娘房間的!」
聲音冰冷的如一支箭,男子的身體瞬間被刺穿,他前後晃動一下,控制住身體後,戰戰巍巍地答道:「來海寧郡之前,主子就曾下命,找機會剷除伊府!正巧太子殿下在……所以我就……」
男子話一出,秦簡立刻明白,「沒想到你這發展下線的能力還挺強啊,這麼快就把伊府的管家給引了出來!」
男子聽出秦簡話里的諷刺,連忙解釋,「回公子,我不過是騙說,伊府尋找的東西現在在周萋畫手裏,那管家急功近利,便主動提出要與我一起行動!還望公子明察!」
「日後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作出傷害周四娘的事!聽明白了嗎?」秦簡冷聲說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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