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盧天霖並沒有跟上了,而是眉頭微蹙,正在思考着什麼,不禁回頭,追問,「盧少卿,還有什麼事要叮囑的嗎?」
盧天霖皺在一起的眉頭微微舒展一下,過了很長時間,她沖周萋畫恭敬一抱拳,「盧某還有一事想求,望周四郎能答應!」
盧天霖的聲音飽含糾結,似是經過複雜的心裏鬥爭。
「說吧!若是周某能做到,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周萋畫隱約能感覺到盧天霖要說的應該與那軟劍有關。
果然,如周萋畫所料想的,盧天霖開口說道:「若是發現與那軟劍主人有關的線索,能否先不要告訴周都護!」
「你與父親不但在馬夫人的問題上有分歧,難不成在這軟劍上還有各自的見解嗎?」周萋畫眉毛微挑,若真是這樣,兩人合作破不了這案件,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這倒不是,而是……」盧天霖結巴半天,終於說了出來,「而是因為,盧某我的私心!」
盧天霖看周萋畫,面露不解,於是繼續說道:「若這軟劍的主人與伊刺史的死有關的證據,我想在周都護知道之前,直接將他找來!」
「盧少卿,你的意思是說,你要通風報信嗎?」周萋畫毫不留情面地解開了盧天霖話里的意思。
「不!」盧天霖乾脆回答。他溫文爾雅的面容上,閃過一絲陰倔,語氣也變得篤定起來,「恩人武藝高強,放眼大溏。說到可以做到在密室逃脫的,他必定是武林人士里首先被想到的!加上這在現場發現的軟劍,與他習慣使用的武器類似,所以恩人的嫌疑最大……」
「恩人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若四郎發現與他有關的證據,他定然不會躲閃!但他需要一個給自己解釋的機會!」盧天霖一抱拳。「還望四郎成全!」
盧天霖的話說得很含蓄,但周萋畫還是從他的話里聽出透出兩層意思,第一層他其實認為自己的恩人與伊刺史之死是有關的,第二層便是周午煜跟他意見一致,且也知道這個恩人是誰。
聯想到在書房裏。父親對自己的試探,周萋畫心猝然一抽,若盧天霖跟周午煜懷疑的對象,真是秦簡的話,她又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呢。
「好!」周萋畫答應,隨後便直接闊步朝那被稱為「密室」的書房走去。
書房的把守比後院要嚴謹的多,見周萋畫要靠近,書房右側的侍衛伸手阻止。便開始盤問周萋畫的身份,「你是誰,來做什麼?」
周萋畫側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盧天霖。
盧天霖疾步走幾步。介紹道:「這位是周四郎,周都護從洛城請來特意偵破此案的高手!」
「周四郎?怎麼沒聽余長史說過!」侍衛是周午煜身邊的人,辦事一絲不苟,有點一根筋,他嘴裏的余長史便是余崖。
長史這一職相當於周都護身邊的秘書長,在周午煜眾侍衛里地位頗高。
這侍衛上下打量着周萋畫。而後沖站在門左側的瘦高個侍衛喊道,「餵。你在洛城,有見過這個周四郎嗎?」
左側的侍衛聽到同伴的聲音。緩慢轉過頭,上下打量一下周萋畫,忽而眼睛落出閃過,隨後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個瓜蛋,連周四郎都不認識,這般無禮,待余長史回來,定然有人你好看!」
說着,這侍衛便側身抱拳,朝周萋畫施禮,「見過周四郎!」
周萋畫一怔,這侍衛認識我,她抬眸打量着眼前這個瘦高個,呀,這不是在陳高案里,在停屍房見過面,那個在劉二死之前,跟余崖一起吃過飯的孫牧嘛(詳情見第29章)。
「原來是孫侍衛,好久不見!」周萋畫抬手朝孫牧還禮。
一聽周萋畫認出自己,孫牧甚是歡喜,「四郎君您是受都護之命來調查的吧,請,請!」說着伸手推開了書房門。
左側的侍衛一聽孫牧認識周萋畫,也連忙彎腰作揖。
周萋畫朝兩人再次表示感謝,便抬步進入了書房,「我要模擬現場,過會余長史會來,讓他在門口稍等一下!」
孫牧雖然不知道這個「模擬現場」是個什麼東西,但也能聽明白,周萋畫這是不要任何人打擾的意思,抬手,抱拳表示明白,於是在周萋畫跟盧天霖進入書房後,就伸手關閉了書房門。
比起女眷、下人們遇害的後院,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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