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老東西被找到的時候,竟然暈倒在一個小巷子裏,而且嘴巴被三雙帶着濃重豆豉味的襪子給塞住了,也不知道這高手怎麼當的,一點儀態都沒有。
正這麼想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崔少站在門口,迎接小叔的到來。
小叔是在崔家與崔少父親走得最近的人,崔少父親這一輩,四男三女,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不過如今大家都很低調,所以世人並不知道崔家的厲害,知道的人也一般是知曉崔家的特級金創藥,賣得特別不要臉……死貴死貴,還經常沒貨。
南崔南崔,整個南方的經濟與勢力,崔家要佔一半,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這也是為什麼一個崔家少爺就能夠在皇城腳下耀武揚威的原因。
如今的地下勢力都已經黑白不分,表面上那雕龍刻鳳,將頭髮染成赤橙黃綠青藍紫的一些,根本就是不入流的混混,這些人也只配拿着把西瓜刀東砍西砍然後蹲號子,到了號子裏,也只有給人撿肥皂抓人白口袋的命,真正的勢力,表面上一定是笑容可掬的,綿里藏針才叫真陰險……
「小叔。」
門口出現一個穿着唐裝大褂的中年,中年一身儒雅氣息,整個就一很有修養的大學教授打扮。
「怎麼樣,同塵出了什麼事。」儒雅中年手中婆娑着一塊玉扳指,扳指是羊脂白玉胎,價值連城。
「和我一樣,嗯,準確說是比我還慘。」崔少咬了咬牙,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儒雅中年先是吸了口涼氣,隨後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雙目如電的盯着崔少道:「是梁九月乾的?」
崔少點頭又搖頭,道:「天殺的梁九月肯定在幫忙,沒她插手,徐朗都被我哥抓住了,誰知道……唉,我和我哥的手術都是徐朗做的,乾淨利落,這小子是京華市一醫的專家醫生,小叔,你要替我們兩兄弟做主啊,現在我們倆兄弟都沒了小雞-雞,您……您看,我被拿了腎,割掉了一截,我哥的腎也少了一個,而且他的小弟弟是直接齊根切斷的,人家砍樹都還留個樁子讓人懷念一下呢,太狠了,還有……他們把我哥從車上丟下來的時候,還丟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儒雅中年婆娑玉扳指的手速加快。
崔少心中一喜,心道梁九月和徐朗你們兩個倒霉了,我小叔生氣了。
也許別人不知道,但善於察言觀色使陰招的崔少可是知道,無聊是販夫走卒,還是有點名氣的人物,都有着自己發泄的一種方式,販夫走卒大部分是用的砸東西、抽煙,而有名氣的人物多半是為自己弄個把獨特的器具,有鼻煙壺、扳指之類的東西在手中把玩着作為發泄。
自己的小叔最愛把玩的就是他自己的那個玉扳指了,轉動得越快,那就說明他越是生氣,而逆時針緩緩旋轉,那便是他心情很好。
「一個手機!」崔少痛心疾首道,「是蘋果,是蘋果最新款……小叔,這手機有個笑話,在網上,蘋果就代表是腎,因為有些草包真賣腎去買手機……」
說着,崔少抹了一把沒有眼淚的雙眼,嚎叫道:「小叔,這是侮辱咱們崔家啊,我和我哥雖然沒大出息,可也不會去賣腎買手機啊。」
「欺人太甚!」儒雅中年臉色鐵青,玉扳指被他緊緊握在手中。
崔少咽了口口水,心中升起一股暢快感,小叔這個動作,擺明是要將徐朗和梁九月給抓來活埋了,而且是誓死不休的局面。
「我們先回去一趟,我和你幾個叔伯碰個頭,這京華藏龍臥虎,還有,梁九月的資料有誤,那女人太厲害了,三個地級高手竟然就這麼被她一個人放倒,實力實在匪夷所思,仇一定要報,但是要從長計議,咱們崔家很久沒吃這個虧了。」
儒雅中年滿腔怒意終於化為一聲嘆息和從長計議,這也許便是傳說中的底蘊。
「小叔,我們怎麼安排。」崔少朝自己的小叔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不得不說,崔少的演技還是不錯的,要什麼表情,都還算到位。
「跟我們一起走,一個小時候,所有崔家人全部撤離京華,連一個掃地的大嬸也不留下,回去之後,我去找老爺子,這件事,也只有請後面的高手,才能擺平了,梁九月這人實力太過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