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算了,你身子弱,經不起風吹,這軍大衣你得好好捂着,車上有些人會開窗子,你別給感冒了…」
「哦。」梁九月點頭,將軍大衣緊了緊,道:「走吧。」
同一時間,京華市,梁九月租住小院。
徐朗和徐猛將並肩而立。
「鏗!」
金鐵交鳴聲音響起,徐猛將手中長槍直直插入水泥地面,槍桿發出嗡嗡聲響,他伸手將額頭飄逸一縷長發瀟灑地撥到一邊,聲音低沉中夾雜着些許憤怒地道:「恨天無把,恨地無環,恨海棠無香,恨鯽魚多刺,恨紅樓未完,是…恨爹…不成剛!」
徐朗將手中《本草綱目》合上,搖了搖頭,笑道:「老爸又怎麼惹到你了。」
「哼!」徐猛將一揮手,道:「無需多說。」
「那好啊,不說了,我睡覺去了。」徐朗嘆了口氣,唱道:「我愛睡覺皮膚好好,嗷~嗷嗷嗷…」
「站住!」徐猛將輕喝一聲,方才還筆直腰杆瞬間彎曲,道:「爸太沒用了!你得趕緊打個電話回去,給老媽說一句,叫她給老爸說說,哥現正養精蓄銳,那個地方事,還等着哥去做,哥沒多少時間管這俗世屁事!」
徐朗哈哈一笑,轉過身來,照着徐猛將鼻子指指點點道:「還屁事,上次你不是被那個道玄子給打得鼻青臉腫嘛…那個地方事情,實力要求也高,你連這俗世事情都搞不定…」
「這是老頭給你加擔子,鍛煉你呢。」徐朗說着負手而立,學着徐猛將擺出一副寂寞如雪詩人氣息,他一臉迷茫地看着遠方,輕描淡寫道:「但凡大事之人,上天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少來!」徐猛將推了徐朗一把道:「你聽錯了,哥意思是你跟老媽說說,叫她走走關係,要那些老頭子這段時間不要再派我出任務了,什麼事嘛,那個什麼鎮…什麼鎮來着?好像是牛什麼鎮…說是有殭屍,這不是坑哥麼!你比拿那個道玄子來噁心哥,哥和他那日經過三百匯合,哥雖鼻青臉腫,可他受傷也不輕啊,現他不是那精神病院裏呆着了麼,哼,拿符來打哥,哥就是忍着不叫痛,結果他被人報警說是神經病給抓起來了,娃哈哈哈…」
徐猛將雙手叉腰,仰天狂笑。
「行了,我會跟老媽說,你這一次去,小心着點,我雖然沒見過那些東西,但是家裏有你這麼個怪物,我就對這些虛無縹緲只存鬼怪小說里東西,信則有了…」
徐朗拍了拍徐猛將肩膀道,「你雖是屬於國家秘密武器,但對於這種任務,實則沒有必要強來,再厲害,你也只是學了些古武術,並沒有學習仙術,一個茅山道士就能將你揍得滿街喊媽了,這殭屍…你自己小心些。」
徐猛將點頭,雙手負身後,一臉寂寞如雪。
「沒什麼事,你去吧,我會這裏默默為你祈禱。」徐朗抿着嘴,拍了拍徐猛將肩膀,沉聲道,「別仗着你這身特別衣服外面橫衝直撞,要知道,你們這種特殊人士,所謂秘密武器,尖刀…每年都要死上不少。」
徐猛將沒有看他,一直看着遠方,任由清風拂面,吹起他那飄逸長發,他嘴唇輕動,聲音飄渺若有若無:「爺爺經常對我說,孩子…你出生那天…整個京華上空,都悄然迴蕩着你名字…徐~猛~將…」
下午兩點,梁九月到了牛場鎮,和蒲公英一起將東西放了辦酒席主人家,跟主人家打了招呼後,她便和蒲公英一起逛街。
她自己倒是沒有什麼買,是幫蒲公英買。
牛場鎮不大,而且四面環山,只有一條馬路從鎮西通到鎮東,有人戲言:若是有個小屁孩坐摩托上,摩托車以速度前進,小屁孩一泡尿還沒撒完,車就從鎮西到鎮東了…
這雖然有些誇大其辭,但牛場鎮確實不大,梁九月和母親外面逛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將所有店鋪給走完了。
這次收穫不小,梁九月強行給蒲公英買了幾套衣服,也給父親帶了幾套衣褲,幾大包提手上,梁九月臉上掛着淡淡笑容。
「你好,請問牛小紅是不是住這裏?」
梁九月跟母親邊走邊聊着,正往回走,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男聲。
皺眉轉過頭去,梁九月吃了一驚,竟然是葉凱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