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辦?」
這一家三口演技極高,每個人反應都不慢,相互之間配合的天衣無縫,乍一看,確實很像是收到的羞辱的反應。
可惜孩子的反應出賣了他們。
正常目前要死要活,孩子會被嚇到,本能反應是哭鬧要母親,但這孩子站在旁邊不怕也不鬧,好像事不關己的反應。
這孩子,怕是租借來的,早已看慣了這樣的場景,所以才無動於衷。
林不閒和江清廉被時舟的話唬的半天沒說出話,最後還是趙里正發話:「時舟,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她不是女子,難不成是男子假扮的?」
如果這女人真是男子假扮,那就能篤定對方訛人被抓個正着了。
結果時舟搖了搖頭:「她也不是男子假扮的。」
趙里正的心頓時涼了下來,那到底是什麼情況?
知府大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千里迢迢趕過來就是為了抓圍溝村這些人敲詐訛人的現行!
圍溝村臭名昭著,他盯了很久,但整個村子的人都相互打配合,對方又經驗老道,根本找不到證據。
如果這次的事能抓現行,再加上剛剛那憨臉漢子的話一旦得到確認,這罪名可就是鐵板釘釘的事。
這次如果不能把圍溝村的人一網打盡,這以後怕是再難找到這樣的機會了!
江清廉額頭的汗都冒了出來,圍溝村的事他聽說過,但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卻是知府大人所管,知府大人親自趕過來,就是為了找到這些人都罪證,一旦給他們定了罪,就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但現在怎麼辦?
江清廉看了時舟一眼,臉上露出一些不悅的神色,這時舟還真是會給他找麻煩。
大游山安穩了這麼多年,什麼事都沒有,結果他接連接到的兩起大案,都跟時舟有關。
看來,何晨暉有句話是說得對了,這個叫時舟的女人就是個災星!
趙里正心裏也很着急,但他跟另外兩人比,他更願意相信時舟。
他當即提醒,「時舟,你還有什麼話說?」
老婦勾了勾唇角,心裏的得意,壓根沒把時舟放在眼裏。
這麼年輕的丫頭,不可能知道的,那麼多老大夫號過脈,有疑問的不少,但找出原因的可不多!
所以,老婦咬牙切齒地說:「今兒你要是不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這事沒完。你現在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今兒我就親自敲冤鼓,告你污衊我兒和我兒媳婦的清白!」
「好!」
時舟突然提高聲音,大聲道:「那我就給你一個交代!」
「林大人,江大人,此人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此人是人疴(ke,第一聲,指陰陽人),非男也非女,脈象來看,此人皮囊之下更偏向男性,無葵水,她上面雖是女子形態,但下面類同男子!」
時舟扭頭看下目瞪口呆的三人,「人疴確實有能懷孕的,現有記載是扈錫鵲《脈息醫論》中的陰陽人生產的事,不過,那人疴在生產中去世,並未順利生下孩子。你兒媳脈象毫無女兆,哪來的女子病?」
林不閒知道宮裏的閹人非男非女,還頭回聽說這種情況下的非男非女。
他當即對門外守候的衙役說:「來人,帶下去驗明正身!」
老婦一聽,一下瘋了,「你們怎麼敢?她是我兒媳婦,你們這樣是要逼死她啊,你們欺人太甚,是不給我們留活路啊」
林不閒開口:「放心,時大夫早已請了附近的隱婆等候多時,不會污了你兒媳的清白!」
憨臉漢子還想上前阻攔,結果哪裏是幾個衙役的對手,他們一把撥開老婦和黑臉漢子,伸手就去抓那女人,沒想到,那女人一下跳起來,轉身就朝半開的門衝去。
那身姿靈活矯捷,哪裏像是病重的婦人?
女人跑過傻子身邊,傻子一抬腿,女人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哎喲!」
聲音清涼,既不像男人那樣粗噶,也不是女人的細膩,那嗓音聽着耳朵里,竟然也是可男可女。
衙役把女人拖了下去,不多時隱婆出來匯報,一臉發綠,「林大人、江大人,那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