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痴迷的神情,然後她對歐陽雲說:「我就是金碧輝,小子,今天我要會見重要客人,就不合你一般計較了。記住,道聽途說的都不可信,你看我的樣子,像個閒人嗎?」
毋庸置疑,金碧輝看來有同性戀傾向,不然她看向潘媚人的眼神不會顯得那麼的**。歐陽雲心中好笑,面上裝模作樣的說:「哦,你就是金碧輝,那可巧了,我來這裏正是要見一個叫金碧輝的,只是,我要見的金碧輝乃是個女的?你,難道是同名同姓?」
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忙再次審視他,金碧輝訝然道:「你就是歐陽雲?」然後,才好似感覺出了他話中諷刺的意味,她臉色一變冷然道:「歐陽師長,你的架子可真夠大的啊,我已經等了十五分鐘了,老實說,我金碧輝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等人呢。哼哼,你以為我真的就這麼閒嗎?」
歐陽雲一看見那身軍裝就猜到是她了,之所以要如此裝模作樣完全是因為今天心情不錯要耍耍她,正好殺一殺她的傲氣。演戲就要全套,他繼續剛才的表演,擺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說:「啊,你就是金小姐,在下實在是眼拙得緊,竟然沒拿認出來。罪過啊罪過,金小姐,您大人大量,還請千萬莫往心裏去。」說完,他慢慢的走近對方,一邊走一邊打量着,貌似自言自語的說:「金小姐,您還別說,您這麼一打扮,還真看不出來是個娘們。」
「什麼?」聽對方用娘們來形容自己,金碧輝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她想起土肥原提供給自己有關此人的情報,眉頭輕皺,心說:是土肥原判斷有誤還是歐陽雲怕死找了個替身過來,怎麼和情報上記敘的完全不一樣哪?強忍心中的不快,她大聲喊潘毓桂:「老潘,客人來了!」希望讓他來分辨一下真假。
潘毓桂這時正和楊麗麗在裏面打情罵俏呢,聽見喊聲走了出來,一看見歐陽雲,對上對方那九分戲謔、一分冰寒的目光,他脖子下意識的一縮,強笑着招呼道:「歐陽師長,您來了,快請快請。」
潘毓桂的表現有點出乎金碧輝的意料,這老傢伙竟然用比對土肥原還要恭敬的態度對待歐陽雲,這一方面固然證明了歐陽雲的身份,另一方面卻說明了什麼呢?這個一副吊兒郎當像的臭小子真有傳說中那麼厲害嗎?
對於歐陽雲,自從他和楚天歌在北平鬧出那檔子「慘案」之後,金碧輝就關注到他了。部位別的,就為他對日本人的殺戮,傳說中,他可是手刃了兩百多個小鬼子的腦袋哪。這樣的手段,就是視人命如草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金碧輝也是暗暗佩服的。那個時候她就想了,自己正好缺少以得力幹將呢,如果能將所謂的「抗日雙雄」拉攏過來,那自己就等於文武雙全了。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歐陽雲和楚天歌還有學兵師的名字掛在了她的心上。
金碧輝在關東軍乃至日本軍界的地位都是微妙而出挑,這個女人憑藉着自己的**俘虜了一大批的日本實力派軍官。在他們的幫助下,她在東北還有日本混的風生水起,可以說是想吃嘛吃嘛、想幹嘛幹嘛。
關東軍策劃華北高度自治的事,金碧輝老早就聽說了的。當時她就想摻和,指望能為偽滿洲從中撈點油水。只是,日本人雖然視她為親愛的「狗腿」,動輒兩賞兩骨頭,卻又不甘讓一個支那女人搶了自家的風頭。故此,在自治方案受挫的時候,儘管金碧輝一再提出願意出馬擺平此時,然而南次郎和岡村寧次等人卻始終不願意借她之力。直到前不久,她偶然的遇到了土肥原,結果,正因為華北和石油事務被攪得焦頭爛額、顏面大失的土肥原老鬼子好像久旱天遇到了甘霖,兩方一拍即合,就有了金碧輝接下來在北平乃至任丘的一番表演。
來任丘之前,金碧輝做過細緻的調研,研究了土肥原提供的一大堆關於歐陽雲和學兵師的資料,曾經,她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摸透了這個人了,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看到的只是皮毛而已,這個叫歐陽雲的男人,不是一般的難纏哪?那麼,她接下來的計劃還有可能實現嗎?她是不是要再次祭出自己的殺手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