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的說,那是病入膏盲了,這個時候,是需要一支猛藥的。而我們這一次行動,就將是最好的一支猛藥——鼠疫一旦在東京流行開來,肯定會死不少人。人死多了,想必你們的天皇還有決策層,才能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這場戰爭是否應該發生吧。良子小姐,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其實,你杞人憂天了。貴國的科技水平並不差,別的不說,軍事工業在全世界那也是可數的。如果貴國立刻將一些工廠轉為生產藥品的話,應該可以解救不少人。呵呵,你不是一直在想法設法搞盤尼西林的配方和生產流程嗎。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願意提供。」
自盤尼西林在學兵軍誕生以來,日本人就一直打其主意。不過,因為學兵軍防護嚴密,所以並沒能獲取其配方和相應生產工藝。
盤尼西林是學兵軍的搖錢樹啦,從35年被歐陽雲剽竊成功以來,到如今為止,它幫學兵軍賺到的錢,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當然了,隨着西方一些國家自主研發出了相應的生產配套設施,盤尼西林已經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一本萬利了。歐陽雲表現得如此的悲天憫人,如此大方,並不是濫給的。因為盤尼西林對鼠疫病毒並不太管用,真正管用的是鏈黴素和慶大黴素,而這兩種抗生素,是學兵軍的新產品,別說日本人了,就是美國的一些藥廠都還沒能生產呢。這個時候把盤尼西林的配方給日本人,一方面可以讓高橋良子繼續扮演高級間諜的角色,一方面也能誤導日本醫藥界,使其浪費時間,從而給予鼠疫病毒在東京肆虐以更多的時間。「你們不是喜歡研製生化武器嘛,好的,老子就讓你們好好嘗嘗這種惡果!」歐陽雲心中獰笑着,面上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
高橋良子並不敢輕易相信歐陽雲,這個男人太狡猾啦。她職業性的露出感激的神情,臉上的淚珠也終於止住了,說道:「太謝謝了!」
歐陽雲笑了笑。
兩天以後,當學兵軍到達南昌的時候,這天傍晚六點多鐘,學兵軍空軍的三架空中堡壘從廣州白雲山機場升上了天空,在經緯儀的指引下,向日本東京方向飛去。與此同時,一份情報從廣州發出,開始流向上海的梅機關。
三架空中堡壘,長機由薛長空親自駕駛。從廣州白雲山機場直飛東京,即使沿途順利,遇不到一點阻撓,那也需要飛6個小時左右。單程三千餘公里,即使是歐陽雲那個時空,那也是超遠距離的航程了,放在這個時代,幾乎是世人不敢想像的一個距離。不過,學兵軍人卻愣是能將之變成現實。
這一次鼠疫大流行,經過學兵軍宣傳工具的廣為宣傳,已經被定性為日本人的無恥手段了。鼠疫流行之恐怖,帶來的危害之大,如果給平民老百姓帶來的只是恐慌的話,那對於軍人,則是一種**裸的羞辱和挑戰。「他奶奶的,看哪!日本人戰場上打不贏我們,只能使出這種下三濫招數了。他奶奶的,他們這是欺負我們善良哪!」「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總司令的決策太英明了!」……歐陽雲在做出出動空中堡壘向東京投放鼠疫病毒的時候,還曾擔心部下們會反對,會覺得這種手段太卑劣太無恥,誰料卻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一致同意。空軍的那些官兵,更是踴躍報名參加這次行動。而最後鐵林飛沒辦法,只能幾大因素結合起來挑選指揮員和飛行員。最終,薛長空以絕對的優勢獲選,得以成為執行這次任務的指揮官。
西邊,太陽在海上還露着半張臉。薛長空抽空朝旁邊的舷窗看了一眼,對駕駛室里的其他人說:「真是太美啦,如此美麗的景色,預示着我們這一次的行動一定會順利完成的。」
日本人有了升限直逼空中堡壘的新式戰機以後,再駕駛空中堡壘出戰就不是絕對安全的事情了。況且,這一次航程如此遠,又要經過敵占區還有海防區,一旦被日本人提前發現,那命運可就難說了。
當然了,危險越大,榮譽也就越大。別的不說,光是這一架進入日本本土的中國戰機這個光環,就足夠讓他們不惜生命全力以赴了。就是葬身異國長空又如何?老子來過了,老子的名字從此將被載入國家的軍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