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發現竟然是他們的小長官,不由駭了一跳,急忙往後一跳,說:「不打了,旅座來了。」
常德福以為他想溜,怒罵道:「無膽的小子,有種別跑!」
龐文舉卻不管他,再退兩步擺手說:「大家住手,旅座來了。」
訓練班的學兵一聽,忙停下手來,順着他的目光一看,見果然是歐陽雲,急急的往後退。原219團的有人趁勢追擊,有人聞言往後一看,看見歐陽雲領章上的軍銜,暗道不好,心想學兵們是他的老部下,看來我們這幫人討不了好了,忙招呼同伴停下手來,集合到常德福身邊,一時手足無措。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等歐陽雲和蔣秀林走近來,有的立正行禮,紛紛開口道:「旅座!營長……」
歐陽雲微笑着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見不少人都鼻青眼腫的,說:「這是練習搏擊呢?怎麼沒帶護具?」
龐文舉上前一步,行禮說:「旅座,請您處罰我吧,這事是我引起的。」
常德福見狀也往他身邊一站,敬禮說:「不關龐連長的事,這事錯在我們。」
「怎麼?難道你們剛才不是在練習搏擊,難道是在打群架?」歐陽雲明知故問,面上依稀帶着笑容。
龐文舉是知道自己這個小長官脾氣的,臉上漲得通紅,根本不敢作答。
常德福卻吸一口涼氣,心說這個小旅長說話陰陽怪氣的,看來不太好說話啊。219團併入入學兵旅之前,吉星文一再強調要遵守紀律,特別是不能隨意和原學兵團的進行鬥毆。他想起吉團長的治軍手腕,不禁有些膽寒起來。
蔣秀林嚴厲的眼神從常德福等219團老兵身上一一掃過,對歐陽雲說:「旅座,這事錯在我們學三團,我看把這些傢伙全部關禁閉得了。」
學兵旅自從多了219團這個成分以後,歐陽雲一直在想着融合的問題,現在逮着這麼一個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是當過兵的,知道部隊裏從古至今都存在派別的問題,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每一支部隊都有屬於自己的集體榮譽,這種榮譽是支撐一支部隊的靈魂,其表現方式多種多樣,士兵之間的鬥毆也算是其中一種,只要能夠控制其不在戰時爆發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沒有答蔣秀林的話,悠悠的說:「在美國當童子軍的時候,我也經常和夥伴們打群架,不過下手沒有你們這麼狠,有三個地方是不招呼的——頭部、襠部、腰部。可看你們這情況,好像不忌諱啊?龐文舉,剛才你的提議有點多此一舉,即使沒有刀子,真的全力往對方襠部來上一腳照樣死人——你信不信?」
龐文舉低頭說:「是。」
「不過你有這個想法還是好的,至少還知道面前並不是敵人而是戰友!」說到這裏,他聲音忽然大了起來,說:「我不管你們為什麼打架,打架本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我今天還是要對你們所有參加鬥毆的人做出處罰!所有人禁閉三天,兵餉下浮20%,以後的晉升機會減少一次——誰能想出我處罰你們的理由,誰的兵餉和晉升待遇恢復正常!蔣營長,把所有人關一起,允許他們——你們幾個等會走,」他喊住那幾個充當公證人的士兵。
「旅座,」那些士兵不知道關自己何事,不由惶恐起來。
歐陽雲指着龐文舉等人問他們:「他們是不是你們的戰友?」
「是。」
「那你們為什麼不勸止他們,反而幫他們做什麼公證人!萬一出了人命,作為戰友,你心裏好受嗎?」撂下這句話,歐陽雲轉身大步走向會議室。
由於這一幕插曲,會議開始以後,氣氛顯得有些微妙。
由於顧戀雲的身體還沒有康復,歐陽雲讓白流蘇負責會議記錄,他說:「各位,這是我們學兵旅成立以來的第一次軍事會議,在座的許多人還不認識,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先來。在下歐陽雲,21歲,祖籍四川,未婚。」
他未婚兩字剛說完,顧戀雲噗嗤一聲笑了。然後,她見所有人皆把目光投向自己,臉紅了。
歐陽雲笑了笑,他正是為了調節氣氛才故意說出這兩個字的,不過可惜的是好像沒收到什麼效果。
歐陽雲之後,吉星文等人一一做了自我介紹。所有人介紹完了,歐陽雲說:「下午我們旅
第84章 鬥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