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可憐的欲.望,被他高超的技巧給徹底勾了起來,她全身都輕輕地顫抖起來,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堅持了。只能嗚嗚地搖着頭,神智在一點一點渙散。
顧彥深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咬着她的唇,喘息,低低地說:「小妖精,來,夾着我的腰,用力點……」
………
房門口忽然想起一陣門鈴聲,緊接着就是十分規律的敲門聲。
床上疊在一起的兩個人都是一愣。
顧彥深手上的動作也跟着頓了頓,子衿尚且保存的理智這會兒驟然將她身上所有的力道給拉了回來,她紅着眼眶,抓緊時間,就用力地推開了身上的男人。
顧彥深身體沒有防備,人就被她推得晃了晃,往一邊倒去。
子衿掙扎着爬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頰,咬着牙,忍着劇痛就從床上站起身來,腳底的疼痛刺激着她,讓她的鼻子更酸了,她伸手扶着床頭櫃,跌跌撞撞地往玄關處走。
顧彥深反應過來,下了床就大步追上去,很快就將她整個人摁在了懷裏,看着她疼的腳趾都蜷縮起來,他蹙眉,彎腰再度將她抱起來,「跑什麼?腳都受傷了還這麼喜歡折騰!」
他的聲音,因為還沒有來得及消弭的欲.望,此刻聽上去,顯得幾分暗啞,卻也更是性感。
「……放開我!你放我下來,不要碰我——」
子衿卻像是炸毛了的貓,不斷地在他的懷裏撲騰着,掙扎不開,她覺得委屈,伸手摁着他的肩膀,張嘴就是一口重重地咬下去。
顧彥深悶哼了一聲,卻是沒有鬆開抱着她的力道,轉過臉去,看着她咬着自己的肩膀,烏突突的大眼睛裏,卻是有眼淚撲簌撲簌地掉下來,他不知道為什麼,絲毫不覺得疼,也一點都不生氣,心頭竟軟得一塌糊塗。
「哭什麼?」他將她放在沙發上,握着她的雙腿,蹙眉看着她,「剛剛有點把持不住,弄疼你了?」
他若無其事地說着剛才的事情——把持不住?
就是因為把持不住,所以他就可以對自己這樣動手動腳?
他知道不知道,在喬家,他是她的大哥,在公司,他是她的上司,可是現在……他們這算是什麼?這種壓抑的想法,搞得子衿都快要瘋了,就像是提着一口氣,卻始終都不敢喘,她難受,害怕,驚慌……可是他卻如此的雲淡風輕。
子衿紅着眼眶,啞着嗓子大喊,「……顧彥深,你不要臉!無恥!」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不想看到他,可是指縫裏卻是有眼淚湧出來。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更何況,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矯情的,動不動就會掉眼淚的人。過往的日子,喬景蓮也有對她惡言相向的時候,李睦華和喬景婷更是,可是她一直都不覺得,有什麼事情,會讓她委屈了就想要掉眼淚。
可是現在,她心裏是沉悶的,酸澀的,還帶着一種自己不能分辨的情緒在亂竄,她控制不了,她覺得難受,只能是這樣——懦弱地掉眼淚,卻固執的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於是,倔強地別開臉去,手還死死地遮着臉,就是不肯接觸他的視線。
顧彥深忍下了嘆息的欲.望,門口還等着人呢,他伸手輕輕捏住了她的肩膀,也不管她聽不聽得進去,湊近她的耳廓,就沉聲威/脅,「別再亂動了,我去門口把東西拿進來,你要是再亂跑的話,到時候我就直接脫了你的衣服,把你丟上床。」
「………」
結果還是顧彥深幫忙處理的傷口,雖然子衿一直都冷着臉,就是不肯看他一眼,處理過程中也是極度不配合,不過最後顧彥深說了句,你確定你要一直這樣?申子衿,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把你的腿給剁了,反正你也不準備要了!
子衿眼眶紅紅的,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被他的話唬得脖子一縮,其實心底還是有股怨氣,想要梗着脖子和他吵架,只是略略有些乾澀的唇瓣微微一動,還是將喉嚨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她不想和他說話,一句都不要!
※※※※※
一晚上被催.情的藥給折騰了,然後就是洗冷水澡,第二天一早,又要面對那麼多的記者,其實子衿早就已經筋疲力盡,等到顧彥深將她的腳傷處理好之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幾乎是透支了。
不願意面對他,卻又不得不依靠着他的照顧,當然最後,她還是發燒了。
是高燒——40°。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她整個身體都是滾燙滾燙的,偏偏身上還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她不舒服,就伸手用力地拉扯着,顧彥深拿着藥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閉着眼睛,臉色散着不尋常的紅暈,嘴裏念念有詞不說,領口的扣子已經被她扯落了好幾顆。
他將藥和水放在了床頭柜上,掀開被子就將她抱了起來,手背按在她的腦門上,燙的更厲害了。
「……難受,好難受……嗯……」
子衿的唇瓣乾澀,兩隻小手胡亂地抓住了什麼,就不斷地擰着,她哼哼唧唧的嘴裏倒是很多話說:「……我好難受……走開……你們都走開……混蛋……顧彥深、你……最壞。」
「………」顧彥深眼角一抽,他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