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地含着苦,難受,還伴着咳嗽。
顧彥深看着她就要把藥給吐出來了,重新拿起一旁的水,又是灌了一大口,對着她的唇再度吻上去,子衿「唔」了一聲,藥丸被水給衝進了喉嚨口,可是口腔里,全都是苦澀的味道,她嗆得眼淚都飆出來了,顧彥深直接就托住了她的後腦,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嵌入自己的懷裏,然後加深了這個吻。
靈活的舌尖,肆無忌憚地深入到她的口腔里,那種苦澀的味道,仿佛是在彼此的舌尖變得微妙起來,高燒中昏昏沉沉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覺得自己的嘴裏都是苦的,可是很快就有軟軟的東西伸進來,那些苦澀的味道仿佛都被吸走了,她覺得舒服,於是本能的就想要留住那柔軟的東西在自己的體內。
嗯……真的很舒服。
她毫無知覺地伸手,本能地圈住了顧彥深的脖子,動作完全是生澀的,卻又好似——熱情的,回吻着他。
顧彥深本意是想着減輕她的痛苦,可是沒想到,吻下去,就有點難以自控,而現在,她竟然還學着他的樣子,回應他的吻,他之前那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火,就像是是一瞬間被點燃了一樣,噼里啪啦地都燃燒了起來。
高大的身體忍不住覆上去,他用自己的膝蓋頂開了她的雙腿,擠入她的腿.間,手伸上來,就直接撤掉了她那件可憐兮兮的襯衣,然後幫她解開了內衣,往地上一丟,又開始去解她的裙子。
子衿並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她只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身上不斷地拂過,她全身滾燙的,可是又是酥.麻的,她似乎也是忍不住想要去迎合着,原本搭在他腰上的雙腿顫抖了一下,然後就下意識地夾得更緊了一些。
顧彥深悶哼了一聲,身體越發往她的腿.間擠入進去,呼吸粗重,「申子衿,你這個妖精,真是來要我命的!」
他想要她。
其實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有多渴望她。
也許是身體,但是這個人,還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申子衿。
也許是在英國的那個晚上,所有銷.魂的感覺湧上來,讓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只想着釋放自己的欲.望,進.入她的身體……
可是他卻已經忘記了,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冷靜自持的人,身邊不是沒有過女人,卻從來都不會有一個女人,在生病迷糊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想要去佔有她。
………
放在床頭的手機,卻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大響起來。
原本就寂靜的空間裏,手機的鈴聲顯得格外的刺耳,顧彥深的手都已經按在了自己的皮帶上,這個時候卻生生停下來。
就算他想要再繼續,生理欲望已經準備好了,心理上,所有的理智卻被這一陣鈴聲給拉扯了回來。
該死!
他蹙眉,看着兩人如此曖昧的姿勢,再看着身下的女人,面色潮紅,唇瓣發白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一樣?她還在生病呢,他竟然想要……
真是見鬼!
暗暗咒罵了幾句,顧彥深伸手將子衿的雙腿從自己的腰上弄下來,然後才翻身下床,再將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幫她捋了捋有些凌亂的碎發,他垂眸看着自己小腹下方,那鼓起來的一塊,他伸手按着發疼的太陽穴,這才走進浴室,去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
順便洗了個澡,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顧彥深穿着浴袍出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剛剛的來電號碼,他走到了陽台上,這才撥了回去。
手機響了兩聲就被人接起,那頭是一個柔軟的女聲,親昵地叫着他,「彥深,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沒有。」
顧彥深夾着手機,拿起剛剛帶出來的煙,含在嘴上,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渾厚的嗓音,在這樣濃黑的夜色下,仿佛顯得更是性感,「媽,我剛在洗澡。」
「剛回去C市,還適應麼?」
「沒什麼不適應的。」
「……彥深,你是不是在怪媽?」
顧彥深撣了撣煙灰,輕笑一聲,「媽,你瞎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