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離婚,雖然談不上是慎重考慮,可是卻也不會讓將來的自己後悔,她甚至是在想,如果喬景蓮因為那5%的喬氏股份不肯和自己離婚的話,她也願意放棄。
5年的青春,用5年在英國留學,交換。
以後的日子,她應該為自己負責,而不是依附着喬氏過日子,父親,她想,也應該讓自己來照顧,她已經不是5年前的申子衿了。
所以這種事情,她不想和顧彥深有太過的交集,也算是為了自己考慮。
喬景蓮那人,她談不上多了解,但是也知道一些他的脾氣,那種紈絝少爺,根本就經不了一點的刺激,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和顧彥深私下真的有點什麼,到時候他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和自己離婚……
「為什麼?」
耳邊低沉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子衿回神,顧彥深已經停下了車子,她往外面一看,這麼快就到了醫院,她伸手想要去解開安全帶,手剛觸碰到了按鈕上,顧彥深就已經伸手,捏住了她的手指,他高大的身軀朝着她的座位靠了靠,重複,「嗯?為什麼?」
子衿咬了咬唇,將身子微微往後仰了仰,只是車廂的位置太狹小,他的氣息又太過強勢霸道,來來回回都在自己的鼻端里,避無可避,她刻意放輕了氣息,一本正經地說:「……我既然提出了離婚,我就不只是說說而已,我是真的打算離婚。你知道喬景蓮,他要是知道我和你私下關係……他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就離婚,我……」
「所以呢?你是承認我們私下有關係,還是想告訴我,我現在不要靠近你,等你和喬景蓮離婚之後,我就可以對你——為所欲為?」
子衿猛地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顧彥深那雙深沉的黑眸,眼底灼灼的光芒,仿佛都在告訴着她,擁有這樣灼熱眸光的男人,有着多麼深切的欲.望——對她。
她心頭狂跳起來,沒有辦法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完全紊亂,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可是又避不開,下意識地屏息,「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
顧彥深伸手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頰,指尖帶過的觸感好似有着魔力,讓她渾身顫抖,顫慄,還帶着不可忽略的悸動,他貼近她,很輕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子衿,我可從來不開玩笑。」
「………」
車子的中控忽然「咔噠」一聲,顧彥深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伸手繞過了她的細腰,一手托住了她,一手推開了車門,嘴角揚起性感的淺笑,在車頂的那個昏黃的光線,晃亂了人的心,「醫院到了,進去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
子衿伸手就推開了他,忍着痛,跳下了車,「……我自己能進去。」
顧彥深看着她那倔強的小背影,一瘸一拐的,一手還按着一條腿,走的那麼吃力,就是不肯回頭,他抿了抿唇,解開安全帶下車,鎖上了車門,大步走過去,再度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懷裏的女人驚呼一聲,擰着兩條細長的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顧彥深就挑着眉,快她一步開口,語氣帶着幾分輕佻的威.脅,「別鬧,乖乖聽話,否則的話,我就在這裏吻你,我不在乎上頭條,就看你是怎麼想的了。」
子衿:「………」
※※※※※
「彥深,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沒幾天。」
「怎麼現在才來看我?」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大概已經有40幾歲摸樣,不過看得出來保養得體,很是精神,大概是醫生的關係,整個人看上去就更顯得健康謙和了幾分,她看着顧彥深的眸光,是那種慈愛的,子衿進來的時候,就想起這個女醫生滿臉意外的表情之中,又夾帶着幾分寬慰的樣子,就斷定,這人肯定是和顧彥深關係匪淺。
關係不一般也好,這樣至少,不會亂說什麼,總是會護着一點顧彥深吧?
子衿心思一恍,醫生就已經伸手示意自己脫下外面的褲子,隔着一層帘子,對面的醫生又問外面的顧彥深,「你媽最近還好麼?有段時間沒有和她聯繫了,最近比較忙。」
「她還是老樣子。」顧彥深的嗓音顯得有些散漫,「之前和她通話了,她也是這麼問我您的情況。」
「……呵呵,讓她好好照顧身體,我回頭準備去一趟英國,看看她。」醫生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按在了子衿的膝蓋上,子衿疼的噝了一聲,她抬起眼來,「怎麼了,很疼麼?」
子衿咬着唇,勉強搖了搖頭,開口說話,卻已經很勉強,「……還好。」
「疼就直說吧。撞得不輕,疼也很正常,別忍着了。」
醫生指了指她的褲子,說:「你這個長褲不能穿了,你的膝蓋骨頭也受了點傷,先要清理一下傷口,這兩天別硬撐着走路,坐兩天輪椅吧,其他沒大礙。」
白色的帘子忽然刷一聲,子衿臉色一變,她身上只穿了一條內庫,帘子就這麼被人掀開了,雖然知道進來的人肯定是顧彥深,可是這裏還有一個那醫生,他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子衿伸手就拽過一旁的長褲,匆匆忙忙想要穿上。
顧彥深眉頭一蹙,上前一步,就直接奪走了她的褲子,在這個女醫生面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