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幾乎把背包裏面所有的衣服,全部都給孔三爺蓋上了,而且那堆火,也是在靠近床邊生的。孔三爺已經昏迷不醒,但是嘴裏卻是還在念叨着「強子快走,不能讓冰把河起來。」
現在我倒是對那河水更為好奇了,孔三爺肯定知道一些原因,可是他就說守口如瓶,什麼話都不說。而且現在,想說估計也說不成。
「強子,孔三爺醒來會不會怪我?」大頭在那兒沉默了半天,我還以為他是凍着了才不說話,沒想到是在考慮這個問題。
我抬起手拍了拍坐在身邊的大頭,對他說道:「大頭,孔三爺肯定不會計較的,你這次做的很對,要是不及時動手的話,孔三爺肯定就危險了。」
「強子,我去把門關上,這兒看起來相對比較安全,大家都累了,好好睡一會兒吧。」說完之後,大團起身去關上了建築的門,裏面瞬間黑暗了起來。
看着裏面伸手不見五指,我也起身,準備去把那牆壁的油燈點燃,不過此舉卻遭到了大頭的強烈抗議:「強子,你他娘的別點,那東西要是炸了,我們一個都跑不掉。」
大頭還在對那幾盞油燈裏面的液體耿耿於懷,更多的是忌憚。不過我卻是無所謂,這些傢伙,要是那麼容易就爆炸了,肯定不會被這麼大方的放在房間裏。一旦真的爆炸,哪怕就爆炸一盞,這座古堡都能變成廢墟,如果古堡中油燈盡數爆炸,那這片地方早就被夷為平地了一句。
在大頭的抗議無效之下,這個房間裏面的八盞油燈全部被點燃了,雖然沒有電燈泡那麼亮,但是也能看的比較清楚。
這一天卻是也是累了,而且和天氣有關,忙完之後坐在火邊,都有些氣喘吁吁的。隨便從包里掏出來一點吃的,喝了點水,我和大頭大團三個人就各自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
大頭沒過多久,呼嚕就打的震天響,我恨不得把他給踢醒,可是我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困的只想睡覺。看了看孔三爺和大頭大團他們,都已經睡着了,我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好像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心裏一陣堵,猛然之間驚醒過來。看了看周圍的燈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是睡着了,旁邊的那堆火還在燃燒着,大頭依舊發出震天的鼾聲。
房間裏面的一切,好像都沒有動過一般,可是我身上的這件衣服,是誰給披上的呢,還有大頭和大團身上的衣服,這些不是應該在孔三爺身上蓋着的嗎?難道是孔三爺醒來了,轉過身迅速的朝着床上看去。
原本躺着孔三爺的床上,現在已經變得空空如也,孔三爺已經不知去向了。我急忙把大頭和大團喊醒,得趕緊找到孔三爺。
「強子,孔三爺啥時候走的?」大團醒來之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朝着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醒來的,醒過來就發現孔三爺不見了。他還很虛弱,也不知道他走時候為什麼不喊我們一聲。」我對孔三爺開始有些抱怨了,就算你起來想走也可以,叫醒我們,我們和你一起走啊,怎麼就這樣不辭而別了。
大頭也是對孔三爺有些不滿,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我和大團說道:「早知道之前那一下,我就下手狠一些,看他能不能這麼快就醒來。」
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得趕緊找到孔三爺才是最重要的。打開古堡的大門,外面的景色讓我和大頭大團三個人一陣驚呼。兩邊整整齊齊的血紅色古堡,古堡的房頂和地面上全部都鋪着厚厚的一層血紅色的雪,看上去神秘而刺眼,再加上那種晚霞般的天空顏色,更使得這血紅色美艷無雙。
門外那厚厚的血紅色的雪上,留下一條淺淺的腳印,這肯定就是孔三爺留下來的,這套腳印所指的方向,就是大頭和大團描述的那條河的方向,看樣子,孔三爺是朝着那條河的方向去了。
我和大頭大團三個人,相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開始朝着那腳印的方向追了過去。不得不說,這血紅色的雪,和上面白色的雪除了顏色之外,絲毫差別都沒有,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形成這樣的雪。
更重要的是,這裏是地下,怎麼會下雪呢,難道有自己的水循環系統不成。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找到孔三爺才是最重要的。從腳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