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關鍵在於常牧雲手中掌握的事,剛才你出去後,我接到消息。」
「本來常牧雲要繼續禁足的,可皇上不知為何下令解了禁,不但如此,還把開年大祭交給他去做。」
雲晚意明顯一頓。
處理完雲柔柔後,常牧雲因為被牽連,已經不成氣候,就看他背後的人如何操控。
她索性靜候變化,專心處理起連珏的事。
沒想到就這短短的功夫,常牧雲竟然解禁了?!
而且開年大祭,素來都是交給皇上看重的人去做。
常牧雲被皇上厭惡多年,隱忍蟄伏,好不容易混了個不爭不搶的形象,卻被瘟症的事情牽連。
按理說,皇上應該對他忌憚猜疑,更加厭惡才是!
怎麼可能把開年大祭的事交給常牧雲,這麼一來,不是意味着昭告天下,皇上對常牧雲的態度發生了改變?
常景棣看出她的懷疑,低聲道:「這個決定,昨晚就下了,只是知道的人還沒多少。」
「方才來的人還在說,等會常牧雲也會來參加宮中家宴!」
這一次,雲晚意的詫異完全擺在了臉上:「到底是因為什麼,皇上能這麼快改變主意?」
常景棣緩緩搖頭:「不知道,就好似忽然間的決定,我派人去查過,做這個決定之前,皇上並無異常。」
雲晚意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因為皇上的龍體,他情況不對,難道是傀儡陣?」
「按照你所言,傀儡陣還沒徹底起作用。」常景棣也沒想明白,皇上忽然間做這個決定的原因。
「但,常牧雲出來,我們正好與他交鋒,試探一番他背後的人。」
「能操控這麼多,他背後的人,更讓人好奇!」
雲晚意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四皇子府。
常牧雲一身紫紅色長袍,正站在窗前逗鳥,眉眼間一如往日:「東西送出去了嗎?」www.
「送出去了。」追雲小聲道:「但云大夫人已死,她的近侍也殉葬了,知曉當年情況的人,咱們無法查到。」
「雲廣新說得是實話,死無對證,只怕……」
「既是死無對證,那就都說不清。」常牧雲眼底透過一絲陰狠:「懂了嗎?」
追云云里霧裏,追風接過話,道:「主子的意思,是弄個假的人證來應付?」
「沒錯。」常牧雲放下逗鳥的草,道:「蘇錦不能生育,總要靠大夫來診斷,找不出當年給她診斷的大夫不要緊。」
「就隨便找個人,說是跟在那大夫身邊學醫的小童,皇上素來只看結果,有人證就行了。」
「也是。」追風點點頭,道:「今日雲家那老太太進宮,肯定會如您所料,把雲大小姐的身世說出來。」
「整好便於咱們行事!」
「這雲翡如和謝柳義不傻。」常牧雲隨手拿起旁邊的小米,一點點灑在鳥籠子中,道:「接下來的事,還得靠他們呢。」m.
「可。」追風頓了頓,又提醒道:「雲大小姐心思縝密,只怕他們在雲大小姐手上討不到好。」
說起雲晚意,常牧雲眸色一暗。
被關起來的這些天,他總能夢到雲晚意。
夢到她的一顰一笑。
夢到她的溫聲軟語。
夢到她對他濃烈無二的愛。
可不管怎麼夢,結局都是她拉着他一起去死。
每每夢醒,常牧雲總有片刻怔忪,處在黑暗中,回味着夢中的一切。
越是回味,對雲晚意的愛意越濃,越想得到她。
她只能是他的!
但,愛有多少,恨就有多少,恨她最後消散的愛意,恨她現在對他的冷漠,恨她現在不在他身旁!
「讓你們找算卜子的,還是沒音訊?」常牧雲咬着牙關,克制住心頭的異樣,問道。
追風一頓,追雲接過話,道:「爺,這算卜子乃是玄醫一脈最後的傳人,他的易容術出神入化,哪怕藉助玉夫人的力量,也只查出他在上城。」
「只要知道這一點,離抓到他就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