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篤定萬分,只好道:「王爺切莫輕敵,帝氏,張赫,玉夫人幾人,皆是蟄伏多年。」
「嗯。」常景棣瞧雲晚意蹙着眉,伸手撫在她眉間:「小姑娘家家的,多笑笑,你儘管在王府安心的做王妃。」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我不是要你做處處依附於人的菟絲花,也不是想讓你什麼都聽我的,只是想讓你好好休息。」
「嫁給我之前,你一直都在為雲家的事情費心勞神,後來倉促至極,又遇到了種種變故,一刻也沒閒下來。」
「就當是讓自己輪休幾日,或者約上熙然郡主和余小姐,再去那溫泉莊子上住幾日。」
雲晚意又靠回他的胸口,心中隱隱不安,卻還是支起個笑臉:「好,一切都聽王爺的安排。」
兩人許久沒有好好呆在一起,回府後自然也是膩膩歪歪。
雲晚意身上的汗還沒完全乾,常景棣叫人備了溫水,本來是他伺候雲晚意洗漱換衣。
觸手便是膚若凝脂的溫香軟玉,洗着洗着就變了味,他是個正常人,面對心愛的女子,豈能把持的住。
乾柴烈火一碰就燃,青天白日又叫了兩次水。
伺候在外的立秋和寒露,都是一臉的姨母笑——王爺和王妃總算能住在一起了,這麼下去,小郡主和小世子指日可待!www.
雲晚意這陣子也的確沒休息好,回府又陪着常景棣胡鬧折騰,夜幕還沒降臨就睡着了。
再醒,已經是半夜。
屋內放了兩個冰盆子,溫度整好,房內點着燈,掀開帷帳,瞧着常景棣在不遠處的桌案旁寫着什麼。
雲晚意睡眼惺忪,披了件衣裳,緩步走過去:「王爺怎麼還沒睡?」
「吵到你了?」常景棣放下手中的筆,將她摟在懷裏:「在看帝氏的佈局圖。」
雲晚意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的看着那張標註着星星點點的地圖,好奇道:「之前不是說,帝氏一族外有守山大陣,尋常人進不去?」
「那這張地圖是哪兒來的,王爺該不會已經見過大祭司了吧!」
說到最後,雲晚意腦中那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瞪大眼睛看着常景棣。
她剛睡醒,再怎麼清明,面上依舊帶着一股剛睡醒的慵懶,配上圓瞪的眼,可愛極了!
常景棣情不自禁啄了啄她的小嘴,失笑道:「我要去見大祭司的話,不會瞞着你,這地圖是莫莎派人送來的。」
「莫莎自打對我坦誠後,總覺得心有虧欠,這地圖,算是彌補。」
雲晚意一聽是莫莎送的,眉頭猛然收緊:「說起莫莎,她雖然是伺候母妃多年的心腹,可我總是放不下心。」
「或許是因為她曾幫大祭司一起欺瞞我們,又或者,是因為她這麼多年來的遭遇,有很多說不過去的地方。」
「我自然不會完全相信。」常景棣一手摟着雲晚意,空出來的手重新執筆,落在地圖中間的位置:「按照你之前說的。」
「帝氏所在的位置,是傳聞中的上古神山,按道理來看,他們的主殿不應該在這。」
雲晚意這才正視地圖。
地圖上標註的很清楚,包括守山大陣的範圍。
這就很靈性了,雲晚意完全不相信,莫莎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常景棣。
骨子裏來講,帝氏是莫莎的故鄉,裏面有她的親朋好友。
她不可能去賭,萬一常景棣把生母的死,也怪罪在帝氏身上,這便是顛覆帝氏的命門!
很快,雲晚意的眉心展開,輕笑道:「莫莎是真的把王爺當做小主子了,掏心掏肺。」
常景棣瞧着她笑,也跟着笑了起來,半真半假的打趣道:「你知曉其中蹊蹺,這地圖未必是真。」
「掏心掏肺不一定是真,保不齊又是大祭司投出來的障眼法。」
「也是。」雲晚意伸手取下他手中的筆,小手和他的大掌交疊:「既然都清楚,王爺還在這糾結什麼。」
「早些歇息,別的任何東西,都比不過你的身體重要!」
常景棣心疼她多日不能安眠,他自己何嘗不是。
以前是面對明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