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並非救濟天下的菩薩,卻要保證身邊的人都安然無恙。」
賬本子剛找上來,小滿急急慌慌從外邊進來通報:「王妃,前面有人來說,端王上門求見。」
雲晚意合上才打開的賬目,凝神道:「以王爺不在家的理由,把人給拒了。」
小滿一臉的為難,低聲道:「端王並不是來找王爺的,而是來找您的!」
「找我?」雲晚意動作一頓:「他說了什麼?」
「求藥。」多的小滿也不知道。
雲晚意想到自己命咺引道長給張赫下的毒,也想看看情況如何,寒着臉道:「把人先引到正廳。」
……
此時的常景棣,和常沐澤一起剛剛趕到北邊驛站,見到了帝氏派來的人。
帝氏派來的人不少,足有二三十個,為首的人毫不意外,正是帝氏一族的大祭司!
大祭司乃是女子,看上去五六十歲,身着帝氏獨有的服裝,額間不知道用什麼畫了一道紅色的印記。
舊居高位,帶着不容小覷的威嚴,和生人勿進的冷漠。
大祭司看到常景棣的第一眼,眼眶就轉紅了:「像,實在是太像了!」
常景棣清楚,大祭司嘴裏的像,必然是說他和母妃帝妃太像了。
他對母妃並沒什麼印象,聞言應道:「很多人都這麼說。」
「可憐我的兒啊!」大祭司像是忽然崩潰一般,住着神仗的手制不住的顫抖着。
兒?!
常景棣狐疑的看向大祭司。
大祭司沉浸在哀傷中,似乎沒注意到他的視線,或者能察覺,卻沒解釋什麼。
她身後,有個四十幾歲的女子站出來安撫:「大祭司,您若傷心,聖女泉下不安啊!」
這個女子看上去有些奇怪,左邊臉頰上有一個奇怪的紋身,幾乎佔據了半張臉。
看上去有些陰鷙。
常景棣等幾個人說完話,才把疑惑問出口:「大祭司,難道是母妃的母親?」
「當然!」大祭司擦了把眼淚,住着神杖的手逐漸收緊:「你是北榮的王爺,身上流着一般帝氏的血脈,卻從沒踏足過帝氏。」
「帝氏的聖女,只有大祭司的女兒能勝任,她既是聖女,也是我的女兒!」
那麼,大祭司是他的外祖母?
常景棣蹙了蹙眉,沒把這一聲叫出來。
他沒表示,那臉上有紋身的女子提醒道:「鎮北王,您該叫大祭司一聲外祖母才對。」
「多年未見,這一聲還是等等吧。」常景棣暫時拒絕了:「況且母妃死了多年,也從未有帝氏的人給她討回公道。」
「時隔一二十年才有人來,叫人不解!」
「你這是怨我?!」大祭司聞言,激動的搗着神杖:「當年和親的人,本就不是你母妃!」
「是……」
話沒說完,那紋身的女子打斷道:「大祭司,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大祭司深一口氣,意味不明的看向常景棣身後的常沐澤:「六皇子,我和鎮北王有些家事要說,勞煩你先迴避。」
常沐澤好奇帝氏和北榮的恩怨,卻又不好留下,乾巴巴道:「我去外邊等皇叔。」
等常沐澤離開,大祭司再度開口:「當年的我受制於人,沒辦法做什麼。」
「這一次來,就是要為我的女兒討回公道,不管過去多少年,她泉下有知,定不會介意!」
常景棣眉心蹙的更緊:「大祭司不妨把剛才的話說完,當年和親的人不是母妃,應該是誰?」
「據本王所知,母妃來北榮,還帶着庶妹蝶凝。」
「本該和親的人,就是那個蝶凝!」大祭司說起蝶凝,眼中帶着濃濃的恨意:「一個下賤女子,用下賤手段生出來的下賤孩子!」
「她身在地獄,費勁心機把你母妃也拉下了深淵!」
寥寥幾句,常景棣並不能猜出什麼,他本就對帝氏一無所知。
「大祭司,還是我來說吧。」臉帶紋身的女子,見大祭司太激動,提議道:「您長途跋涉,實在是不好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