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有什麼只管問,我定知無不言。」
「這江畢,到底什麼來頭?」常景棣直白的問道:「之前在隔壁鎮子,是沄溪鎮嗎?」
「是。」何宇趕緊解釋,道:「江大夫的名聲,早在十來歲就傳出去了,都說他是神童。」
「畢竟十來歲就能有讓人欽佩的醫術,實在是罕見,且他在醫術上有着極高的天賦。」
「家裏人呢?」常景棣要聽的不是這些,繼續問道:「還有,他來白雲鎮,尋得什麼親戚?」
何宇想了想,道:「聽說江大夫自小就沒在父母跟前,是他的師父將他養大。」
「這白雲鎮的親戚嘛,我也沒聽江大夫提及過,或許,和他的親生父母有關。」
這些話,還是沒起到什麼作用。
常景棣蹙着眉,沉着臉問道:「還有呢?」
「還有?」何宇撓了撓頭,為難道:「還有的我也不清楚,江大夫雖然人好,可他不是會與人交心的人。」
「相處的這些時日,我看得最多的是江大夫研究各種醫書和藥方,接診開藥上也挑不出錯兒。」
何宇還要往下說,常景棣做了個手勢:「好了,你先下去。」
何宇擦了擦額間的冷汗,終於還是離開了。
不等何宇的身影徹底消失,常景棣就壓着嗓子,道:「你聽到了嗎,他來自沄溪鎮!」
「邪道也在那邊,我覺得他就是魔物派來,刻意離間我們夫妻感情的!」
雲晚意聽的只搖頭:「我倒覺得沒那麼複雜,人家或許真沒別的意思。」
女人的直覺向來很準,她沒有從江畢身上察覺到,他對她有任何超越男女的愛慕。
若是欽佩,那也只是江畢作為大夫,對她醫術方面的敬仰。
常景棣純純是想多了,什麼醋都要吃一口。
「哼,你當真被他打動了不成?」常景棣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口的醋味。
酸溜溜的同時,又不敢說太過分的話。
他嘀嘀咕咕,怕雲晚意聽見,又擔心她聽不見。
雲晚意還是第一次見到常景棣這幅樣子。
尤其是氣的耳朵都紅了,完全不像記憶中的帝諶,或者是威風八面的鎮北王。
雲晚意忍不住撲哧笑了。
常景棣嗔怪似的看了眼她,沒有說話,眼神卻出賣了他的想法——他都這樣了,她還覺得好笑!
雲晚意主動朝他伸手:「我懷着身孕呢,哪有你想的魅力,還能勾的人家對我死心塌地?」
常景棣當然相信雲晚意,他不相信的是江畢!
畢竟晚意這麼好,誰看了都會喜歡吧!
這麼想着,他還是接住了她柔軟的小手。
雲晚意就勢將他的大掌,貼在自己高聳的肚子上。
恰好此時,肚子裏小東西動了。
常景棣煩躁的心,總算被撫平了不少。
雲晚意趁機道:「瞧瞧,孩子都在提醒你理智點,別被情緒左右。」
「唉。」常景棣隔着衣裳摸了摸她的肚皮,道:「孩子啊,好孩子,你可以聽話些。」
「乖乖長大,等出來了幫爹爹對付,那些對你娘居心叵測的人!」
雲晚意瞧着他這樣子,嘴角剛勾起一個弧度,卻見常景棣猛然起身。
她嚇了一跳:「你做什麼一驚一乍?」
常景棣神情古怪,看了眼她,卻又罕見的猶豫。
雲晚意眉心緊蹙:「你到底怎麼了?」
常景棣猶豫着,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嗯?」雲晚意知道這不是常景棣的性子,當即道:「不管是不是想多了,總要說出來。」
「連珏死之前,我曾受過傷,你還記得嗎?」常景棣嘆了一聲,提及雲晚意不喜歡的往事。
雲晚意想起來了。
連珏被逼入窮巷後,曾以一個秘密,要求常景棣放過她一命。
常景棣過去後,差點被連珏要了命。
而那時候,連珏說出來的是,雲晚意並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