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雙喜扶着雲晚意回去,一路上神色都很奇怪,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
「有事說事。」雲晚意瞧她那難受樣兒,也猜到了幾分,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問不得的。」
「奴婢就是不甘心,這麼好的機會。」雙喜大鬆一口氣,一股腦問道:「摔壞百雀朝鳳是真,拿您的東西充門面是真。」
「聯手堂小姐下藥害您是真,讓香草頂罪也是真,證據確鑿,護短的大夫人又不在,您為何不痛打落水狗,直接將二小姐趕出淮安侯府?」
雲晚意笑了笑,隨手從路邊揪下一片長青葉:「證據確鑿,可哪一項,能認定是雲柔柔所為?」
「堂小姐的證詞啊!」雙喜越說越氣,鼓着一張臉,河豚似的,道:「堂小姐都說的那般清楚了!」
「雲雙雙是個蠢貨,事發後她若直接指認雲柔柔,雲柔柔鐵定栽了。」雲晚意將葉子一分為二,道。
「可惜,她一開始還是相信雲柔柔的計劃,準備把髒水全部倒在我身上,也正是這個決定,讓雲柔柔有準備的時間,同時,雲雙雙再度攀咬失了信服力。」
「張武忌憚我,不敢亂說,擔心把我牽連出來,一口咬定是雲雙雙約的他,至於香草,就更好解釋了。」818小說
「她沒綠蕊的狠心,心有牽掛就有軟肋,明顯雲柔柔早就有讓香草自盡的打算,雲家又好面子,自然而然算了。」
雙喜聽懂了,卻還是不忿:「不是還有鎮北王在,鎮北王顯然是向着您的,您若是咬定被冤枉,王爺會給您討回公道的!」
想到常景棣,雲晚意的表情有些奇怪。
那封信她沒看到,卻也能猜到內容,無非是指證她行為不端,想讓常景棣親眼看到捉姦的場面。
常景棣這種身份,會親自前來,本就叫人意外。
更意外的是,在香草自盡後,他還在繼續追究。
還有他臨走時候加的那句話,主動點出百雀朝鳳的價格。
身份擺在那兒,又不缺錢,還關注百雀朝鳳那點銀子?
一旁的夏至見雲晚意眉心緊鎖,接話道:「奴婢瞧着,王爺是當真想給小姐一個公道。」
「只是二小姐那邊準備充足,侯爺有心袒護,萬事大不過一個證據,王爺的身份也不好干預臣子家事。」
雲晚意又想到常景棣那句『會有個結果』。
保不齊,鎮北王府的人查到了什麼。
雙喜還在憤憤不平:「那就這麼算了嗎,讓她猖狂一次,接下來誰知道會不會得寸進尺?」
雲晚意斂了斂心神,道:「也不算無果,百雀朝鳳摔碎後,雲柔柔那些作為讓眾位小姐寒心不滿。」
「又被揭穿百雀朝鳳是我的東西,她精心維護的名聲已經壞了,往後沒有人敢主動親近,還拔掉了雲雙雙這個禍害。」
前世,雲雙雙看中常牧雲後,沒少和雲柔柔勾結,給雲晚意使絆子。
雲晚意死在冷宮時,雲雙雙再不濟也混上了嬪位,雲柔柔還留着她繼續當對付其他妃子的爪牙!
今日雲雙雙這替罪羊當的不算冤枉,也算贖前世那些罪孽吧。
雙喜撇撇嘴:「堂小姐還以為二小姐是什麼善男信女,非要與虎謀皮,這下好處沒謀到,命沒了。」
「我提醒過雲雙雙姐妹,是她自己蠢。」雲晚意說着,話鋒一轉,別有所指道:「香草死了,雲柔柔身邊沒有可信的人。」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她院子裏還有誰得力點?」
「二小姐素來謹慎,先前只信雯一,雯一死後提了香草上去。」雙喜想着,分析道:「若說都得是府上的老人,估計就櫻草了。」
「櫻草膽子大心細,因為長得不好,瞎了一隻眼,模樣嚇人,一直不得重用,多年才混了個三等灑掃婢子。」
「想法子接近。」雲晚意揉着眉心,道:「另外盯緊雲柔柔,她不一定繼續用院子裏的人,極有可能去人牙行買。」
「明白。」夏至點點頭,不屑道:「二小姐身邊的人,誰還敢為她賣命,前面都死了倆了。」
雲晚意沒搭話,思緒回到宴會時